就這樣如狼似虎搔擾百姓?”
百姓?那百戶心裡不禁一抽,要是這坊住的都是百姓,那該多好!“那是,那是,閣老大人教訓得極是!”忙臉上堆起笑容,身子躬得勤快。你個老不死的,要走就快走,別在這裡囉嗦!
看著那噁心的諂笑,楊浦一甩袖,轉身鑽進轎子。
坐在轎子裡,他不禁慍怒的罵了姜濤一句。
那百戶立起身子,看著轎子遠去,轉身揮手道:“該怎麼著就怎麼著,有事老子兜著!”眾人一聽,哄的一聲應諾,大呼小叫的又忙開了……
天上沒有一絲雲,晴空如洗。陽光下的鄭村壩,一片安靜,幾個客商摸樣的人,站在村中路上閒聊。
昨晚似乎有很多人在村中跑動,村中百姓都不敢起來偷瞄,更不敢起來點燈,唯恐引來什麼殺身之禍。
早上天已大亮,太陽都升起來了,他們才戰戰兢兢的起床,從門縫偷偷往外四處張望,發現幾棵老槐樹依舊立在那兒,在微風中抖擻著一串串槐樹葉。幾個租住在村中熟悉的商客,在村中路上說笑,似乎一切都很正常哦,他們才遲遲疑疑的走出家門。相互打著招呼,小心翼翼的四處張望。
“什麼事兒都沒有,昨晚可能是什麼人經過吧,你們不用擔心,這不好好的麼?”那幾個客商滿臉笑容。
看著他們和煦的笑容,人們真的安下心來。不一會兒,雞犬相聞,大人們的笑聲和小孩的打鬧聲充滿了村莊。
張家莊園的積威還在,鄭村壩的百姓們從不敢走過石板橋一步。雖然石板橋這邊莊園裡一片嘈雜,沒有人敢過來看看,就連站在小河邊朝這邊望望都不敢。
童航站在第一重房二樓,望著院子裡,忙得熱火朝天的黑虎營隊員們,心裡不禁盤算著該加固哪裡,該在哪裡加個門。
耿君鴻陪站在一旁,心裡也是起伏不平。
“教官,陳營長問加建一道大門,是在現在的院門裡還是在院門外加?”三子氣喘吁吁的跑進來問道。
童航沒有回頭,只是朝後招招手。
三子一見,忙走到窗邊。
童航指著外面,說道:“把兩邊的院牆向前延伸,從院門算起,向前走二十步就可以了,在那中間建一道可並排進出兩輛馬車的大門。”
三子一聽連忙轉身奔出。
“公子,加固所有院牆本就要大量的石料,現在又在前面延伸在加建大門,這石料恐難供應。”耿君鴻忙在一旁提醒道。
“石料應該不成問題,後山上不是有很多石料麼?我們要在山腹中建一個工廠,裡面的石料和土料正好無處可去,用來加固和加建這莊院正好啊。”童航說道:“這麼多人駐紮在此處,終究會引起京師的注意,若不乘著這個機會把這裡建的牢不可破,等到他們知道我們在這裡時,那就晚了。”
“這倒是。”耿君鴻不禁點了點頭,說道:“若我們開山取石,弄出響動,會不會引起周邊百姓的猜疑?就怕附近村莊裡有朝廷的坐探。”
“不是早就吩咐李駱青查清周邊百姓,進行逐一造冊麼?”童航說道:“百姓們都會看重眼前小利,給他們一些甜頭,讓他們閉嘴。另外有些不安分的,也可以殺一儆百嘛。比如那個鄭柺子,全家只有一個人,難以控制,可以找個通匪的理由,在鄭家祠堂處決!”
“這會不會引起鄭氏家族的反抗?”耿君鴻覺得這法不可行。
童航扭過頭來,望著耿君鴻,說道:“我們不亂殺無辜,可這鄭柺子,算是無辜麼?為了這個人,鄭氏家族不會有何舉動。記住,要用錦衣衛的身份,不能用順天府的身份去做。”
耿君鴻不禁有些奇怪,順天府和錦衣衛都是官府,用哪種身份都一樣啊,為何偏偏要用錦衣衛?
見耿君鴻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