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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航不認識此人,見他對楊士奇觀點持反對意見,不禁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可又不好不讓他說,便冷冷的說道:“講!”
“皇上,微臣認為楊閣老此話不妥。”那官員跪在地上,不敢抬頭,愣了半天,說道:“微臣認為,於侍郎就算是幹臣、直臣、能臣,可他對皇上大不敬不是靠揣測出來的。微臣曾親耳聽於侍郎對皇上出言不遜!”
“是嗎?”童航拉長聲音問道:“如何的不遜?”
那官員總算聽出了皇上言語中的冷淡,他不知道該不該說下去,殿門處徐希的屍體還未拉走。血腥味仍瀰漫在大殿裡。他不禁吞了一口口水,覺得自己現在不管是伸頭還是縮頭,都難以善了。可不說,王振那一關,自己終是難過!
見那官員半天不出聲,楊士奇不禁怒道:“馬指揮使,皇上問你話!”
馬指揮使?他就是馬順?!
童航不禁怒目圓睜。吼道:“你又聽見了什麼?”
滿朝文武不禁一愣。皇上震怒了,不稱愛卿直接叫你!這貨有麻煩了!
馬順一聽皇上的問話,心裡一沉。可箭在弦上自己又能怎樣?要怪只能怪自己開始不該多嘴,不說在王振那裡頂多一頓毒打,可在皇上這裡開口說恐怕會丟命吧?自己咋就這麼蠢呢?可現在不說行麼?他只好期期艾艾的說道:“啟稟吾皇,那於侍郎來京後。多次在人後議論。說……說……”
童航眉頭一皺,怒道:“說了什麼?”
馬順哪敢再支吾,忙顫聲答道:“啟稟吾皇,那於侍郎曾說皇上不言臣功、處事不明,還說皇上非人君之相。”說完,馬順低頭不言。
眾文武官員大吃一驚,殿內頓時一片死寂。王祐更是心驚膽顫,額頭冷汗泠泠。他眼角瞟了一下殿門處徐希的屍首,用看死人般的眼神望向匍匐在前面的馬順。心裡不禁開始哀嚎,要是早知道這位厲害如斯,何必去捧王振的臭腳。
童航陰沉著臉,死死盯著匍匐在下面的馬順,半天沒有言語。
沉悶的大殿,彌散著一股壓抑的氣氛,讓馬順心如死灰。
楊士奇沒有想到這馬順如此不知死活,前面徐希口出狂言,已被皇上正法,他居然還敢胡言亂語!可若皇上震怒,再下殺手怎麼辦?這可對皇上名聲不好!楊士奇偷偷抬頭望向皇上,卻見皇上滿臉怒容,正殺氣騰騰的死盯著馬順。
楊士奇想了想,輕輕地咳了一下,跪下稟道:“啟稟吾皇,於侍郎斷不會口出如此忤逆之言,請皇上讓於侍郎與馬指揮使當堂對質。微臣想馬指揮使職責所在,定是會錯意了。”
童航收回目光,眯起眼睛。這楊士奇是何意?莫非他是在暗示自己不可輕動?他點了點頭,說道:“也好,讓於侍郎與馬指揮使會會。”
站在班裡的王文是第一次上朝,看著前面抖抖索索的王祐,對這個兄長,他心裡不禁有些蔑視。想起前天王山對自己說的一件秘事,他心裡一動,前前後後的想了一遍,便抬腳走出班來,跪下呼道:“啟稟吾皇,微臣有本上奏。”
眾文武不禁一愣,忙扭頭看過去,不禁一愣,這是誰啊?面生得很!
王振一系的面露喜色,眼中頓時都射出希望之光。
“何事?”童航睜開眼睛,問道。
王文拜倒稟道:“微臣彈劾楊閣老,其子楊稷在澄清坊與人發生口角,繼而奮起將人殺死。”
滿朝文武提耳靜聽,這事他們都知道。
一聽此言,楊士奇不禁身形一晃,心裡頓時苦嘆,終究還是遮不住!
童航不禁一愣,怎的還出了這事?不過禍不及家人,他也懶得理。
楊士奇見皇上沒有聲響,忙拜倒說道:“皇上,微臣死罪,請皇上降罪!”
“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