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時,何軍懸浮在半空的身體也開始發出了光芒,只是這股光芒就有些噁心了,不禁慘白無比,肉眼看去,還有一股刺痛之感。
這是他要被撐爆了。
老酒鬼見勢直接彈動食指,那滴散發著青光的透明液體隨之鑽進了何軍的身體,頃刻之間,不管是青光還是何軍身體發出的白光全都消散無形,以至於讓人產生了一種錯覺,似乎是這世界上所有的光亮都在這一刻消失了一般。
老酒鬼做完這一切,竟然露出了一種極為滄桑的微笑,他轉身對所有的人點了點頭,以一種溫和的口氣說道:“這個孩子清醒之前暫時先由我帶走。”
眾人都是面露不愉之色,他們可都指望著能從何軍的身上跟那個地方攀上一點關係呢。可是此番老酒鬼的付出大家都看在眼裡,不僅酒水一滴不剩,更是花費巨大的練出一滴築基真露,他動作雖快,可裡面不乏有一些不世寶物被大家看到。
再加上此時老酒鬼也放低了姿態,眾人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說。
老酒鬼卻也不吃這一套,見沒有人說話,大手一招,何軍竟然一下子就消失不見,而後再一跺腳,連他自己也消失了,只有一聲飄渺的聲音迴盪在四周:“各位道友,後會有期。”
九陽宗的宗主笑著嘆了口氣,而後說道:“既然事已至此,大家就都散了吧。”
一陣互相告別之後,籠罩廣場的光幕消散,流雲匯聚,布縵重新出現,至於那九道巨大的石碑,則是在一陣虛幻之中,重新的化作了九個太陽的虛影飛到了威嚴老者的身後。
待這些人走後,在廣場外圍的人才敢起身,在嘈雜之中緩緩撤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這片重新恢復了冷寂的廣場中央,空氣一陣虛幻的波動,竟然直接就出現了一個人。
這人蓬頭垢面,眉毛不勝幾根,臉上頂著一個醒目的酒糟鼻,不是老酒鬼還能是誰。
只是他現在似乎是又恢復了以前那種不著調的性格,出現之後用力的一拍自己的腦門,一邊痛呼一邊大聲喊著:“喝酒真是誤事,連酒葫蘆都忘了,以後一定要戒酒,戒酒!”
他大袖一揮,立刻何軍重新出現,只是此時還是昏迷不醒,老頭將他放到一邊,一招手,廣場中央那個遮天蔽日的酒葫蘆立刻縮小,直至化作尋常大小之時,老酒鬼勾勾手指,這酒葫蘆竟然自行飛到了他的面前。
老酒鬼一把將其抓起,正要放回腰間,可是忽然之間,似乎聽到了在這葫蘆之內還有響動。
“不行不行!剛剛說了要戒酒的!”
“可是不喝就浪費了,浪費多不好!”
“要不,再來一口?”
……
何軍睜開眼,發現自己竟然重新回到了地球,這是怎麼回事?他明明記得自己是在一個巨大的廣場上面,接受著什麼不知名的酒量測試。
何軍立刻開始跑動,這一跑動,他發現不論自己如何努力,都只是在一直原地打轉,永遠也突破不了這個範圍。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自己真的就被困在這裡了?一個人?
何軍現在終於是接觸到了修行的第一大考驗:孤獨!
當然這也是老酒鬼之前考慮不周,不過誰又能知道,何軍不屬於人界呢?
何軍在這個空間之內,一天一天,一年一年,不會累也不會餓,巨大的孤獨與空虛感直接就將他籠罩,他開始心灰意冷。
然而就在此時,恍惚之間,他似乎是聽到了一聲呼喚,這呼喚極端的飄渺,似乎是之間隔著一場大風,但何軍還是瞬間就將這聲呼喚捕捉到了耳朵裡面。
似乎是有個人在不停的呼喚“兒啊,兒啊”。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她在呼喚自己的兒子,聲音沙啞,似乎是在何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