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算的我不清楚,不過……」陸靈蹊看著兩個身材格外矮小的化形期魅影,甚為無辜地道:「不過,你們可以自己過來數數。」
自己過去數數?
鄂盛和鄂吉的身體死死定在當場。
他們身邊唯一沒化形的魅影風團很小心地旋轉著,不敢發出一點聲兒。
「……花雨?」
鄂盛眉角的青筋不停蹦跳著,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是千道宗林蹊?」
嗯?
她這麼有名嗎?
陸靈蹊挑了挑眉,「閣下功課做了不少啊?」
連她的名都知道了,可他們卻還停留在仙界給的資料上。
「怎麼?知道我的大名,不敢打了?」
不敢打?
鄂盛的胸脯起伏了數下,招手的時候,吸過那個胸口還能動的太霄宮弟子,利爪猛現,硬生生地當著陸靈蹊和柳酒兒的面,把他還在微微跳動的心臟抓了出來。
「啊……」
那修士被痛醒過來,可是,不醒還好,這一醒……
「有本事,別拿你師長的靈符。」
鄂盛把那顆心臟按進嘴巴,就那麼嚼巴嚼巴嚥下去了,「味道不錯!」
啪!
失去他靈力支撐的修士圓睜著眼睛,死不瞑目地摔在地上。
「……嗬!你是八階!」
陸靈蹊磨了磨牙,「卻要對我這個結丹小修士說什麼別用師長的靈符,不覺好笑嗎?」
好笑個屁!
鄂盛只後悔沒跟鄂吞多交待一句,防著這邊修士的某些靈符。
更氣鄂吉,搜魂太霄宮某些修士神魂的時候,不是已經知道這無相界有個同階無敵的女修嗎?
人家都用出了花雨,怎麼還蠢得讓族人去自投羅網?
「小丫頭,你殺了我的人,入了我的地,別說什麼好笑不好笑,你以為,你還能走嗎?」
不能走嗎?
到現在只有她和酒兒兩個人過來馳援,確實有些不對。
萬元大陣處離這裡是遠一些,可是,按元嬰修士的速度,現在也該趕過來了。
那麼……之前的求救煙花就是有問題的。
「我不能走,那閣下以為,你們能拿下我?」
陸靈蹊搖了搖手上的靈符,「你們可以試試!」
試你媽!
鄂吉化形未久,對能感知鮮血美味的身體異常珍惜,哪裡敢去試已經殺了鄂吞的那些靈符?
「試?」
鄂盛又一把攝過一個太霄宮修士的屍體,手變利爪挖出他還溫熱的心臟,按到嘴巴,一邊吃一邊用舌頭把滋出來的血再舔回去,「怎麼試,如何試,本將主說了算。」
柳酒兒的臉色忍不住更白了些。
陸靈蹊當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這什麼將主,這樣吃人心臟,除了它們本性如此,還有威嚇的成份在吧?
「原來閣下還是將主?」
陸靈蹊並未收縮十面埋伏,拿起腰上的靈酒葫蘆,往口中狠灌幾口,壓下心中那種噁心和難受,「不過,你這將主當得不怎麼樣啊,加上你自己,才小蝦三個而已。」
鄂盛:「……」
無兵可用,連十個族人都湊不齊,他這個將主位子按規則自動自覺地沒了。
「哎,對了,那個誰,叫鄂吉是吧?你剛不是問我,殺了你們多少族人嗎?」
陸靈蹊又轉向鄂吉,「你幫我算算,這一會,我殺了你們多少個族人,我就能算出,我一共殺了你們多少族人了。」
鄂吉:「……」
他的臉上也如她們般,有些變顏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