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漢老祖言道:“方才被那金珠搗亂,那張道人手段多半已是趁隙潛入進去,如若不能找了出來,就會成為我輩選定之人的阻礙。”
他可以確定,張衍定然也是準備利用某位因果牽連之人出來阻止他們,只是現在並不知道究竟是誰人。
雖到時其人必會跳出來對付他們選定之人,可等到出現時再動手已是稍嫌晚了,要是能提前殺死,就能抹除這一威脅了。
羽丘道人也是嘆道:“我本來想自造世之初落子,經此一招,卻是難為了。”
他本是想從現世方才演變開始便就開始佈置,只是如此做牽扯更多,竊取來的因果卻少,所以只能小心維繫,然而被太一金珠這一撞,過去未來被攪亂,也完全打亂了他的謀劃,很多機會都是莫名失去。
由於為了模糊真偽,這回乃是借用了那一株樹苗為憑,所以這個現世不可能再毀去重來,現在只能隨著現世演進,不斷殺那絕阻礙之人。
玉漏道人沉聲言道:“不管那張道人做了什麼謀劃,只要將其落入世中的意識驅逐,那就我等謀算一時失機,也無法阻擋那大勢。”
羽丘道人言道:“只那兩位也是插手此中了。”
玉漏道人點頭道:“早已料到,設法驅逐,斷其根由便是了。”
那兩人雖是接了他們交換殘片,但實際上從沒有答應不來干涉他們之事。他們也從未要求其等允諾什麼,因為知曉這並沒有什麼用處。
好在他們之前就想到了這節,這才拿殘片分了此輩之心,所以現在不可能如他們一般全力傾顧,他們認為合力之下當能驅趕出去,而失去了這些,不管是張衍那兩位同輩,剩下所有手段自然都無以為繼了。
三人拿定主意,當下一同運法,準備將張衍和那兩名太上法力驅趕出去。
他們本以為事不難,然而令他們吃驚的,這般侵壓過去,竟是將對面三人同樣以法力托住,而其中張衍出得其中絕大部分力,這說明其人法力層次在那一戰之後,又有所提升。
另外兩位為參悟殘片,固然無法全力傾注,可畢竟還是多了些許幫襯,可偏偏就是這微不可察的一絲助力,居然就將他們給擋下來了。
曜漢老祖推算了一下,最終他們勝算仍是居多,但問題是對面長久拖延下去,那般多出了太多變數,最為麻煩的事,就是隨著雙方交鋒越來越多,張衍的從他們這裡得到的也將更多,儘管沒有直接交鋒來得交融更深,可一樣會給他們帶來更多阻礙。
曜漢老祖言道:“這般拖延不是道理,需得早些可解決才是。”
玉漏道人與羽丘道人都是同意此言,可法力之間的碰撞,乃是雙方實力最為根本體現,不存在任何取巧之處,所以他們一時也找不到太好辦法。
就在尋思對策之時,忽然三人察覺到一絲不妥,驀然發現,此刻居然又有一股意念映照進來,但是稍瞬即逝,根本不知這是真正退去了,還是潛伏在了此中。
最令三人感到不妥的是,他們竟無法辨識出這意念來自於何人。
玉漏道人連忙起意推算,可卻是絲毫不得結果。
曜漢老祖皺眉道:“此可能是當年某位道友殘留意識,我等辨認不出也屬平常。”
當年九洲之事牽扯太多,他也不願多言。他甚至懷疑方才太一金珠如此輕易就攪亂了整個過去未來,這裡面或許就有此等原因在。
羽丘道人出聲言:“兩位,會否那一位?”
曜漢老祖搖頭道:“多慮了,若真是那一位,可不會讓我等察覺。”
張衍此刻也是察覺到了這等異變,推斷這當是又有一位同輩的意識映照進來,不過這是曜漢祖師等人演化出來的現世,若有外來影響,也當是其等擔憂之事,且外力越多,對此輩的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