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思考過兩個意識如何共存,在他理解之中,當有一個意識顯化出來時,另一個意識也並非毫無所覺,還能在一定程度上勾連外部,要不然前回神常道人也無法借用封鎮之力強行轉出了。
可其現在卻沒有一絲一毫動用封鎮之力的意思,好似徹底沒了蹤跡,這不是其意念已然陷入了渾沉之中,就是被強壓得完全無法呼叫外部力量了。
這般情形,很可能是由於神常童子的意識更為純粹,當其心中浮現出一個必須要實現的目標時,那就根本容不下其餘任何心思雜念,包括神常道人的意念也同樣被壓制了。
想到這裡,他又看了一下那封禁,發現此刻由於無人主持,那禁制之力正在被一點點化去,顯然神常童子正在試著自裡突破。
不過待深入察看過後,他卻是放心了。
現在這裡除了神常道人自身那件寶衣之外,還有太一金珠鎮壓在上面,且還是落在關節之處,兩相疊加之下,力量可謂倍增,就算神常道人自己,相信在無有外人幫襯的情形下,也無法衝了出來,這應該是其怕出得意外才佈置的手段,沒想到果真起到了作用。
他目光一轉,對著神常童子言道:“道友是出不去的。”
神常童子一指外間,道:“可是那人可以進來啊。”
張衍笑道:“有簪元道友在,他怕是也難以進來,來人雖有一件造化至寶,可不見得能勝過他。”
神常童子大聲道:“可不止一個。”他把兩隻拳頭高舉過頭,認真道:“有兩個!”
張衍一挑眉,寶靈之間的感應外人難以知曉,而那人本來就是神常童子召喚過來的,其說來人身上兩件造化至寶,那麼恐怕當真如此,這也說明了此人為何敢一人到此。
簪元道人與來人鬥戰到現在,他也是看出了一些端倪。
那金鈴若是能接連晃動,恐怕簪元道人早就敗退下去了,但其過得片刻才晃動一下,這應該是無法自如駕馭此寶的緣故,這無疑說明,此物並非是其自身拿手法寶。
而簪元道人儘管居於下風,可始終沒有出聲求援,說明心中有底,可能還在佈設什麼手段。
他想了一想,卻是沒有貿然加入戰圈。
此刻場中,簪元道人在對手步步進逼之下,完全處於守勢。
這卻不能怪他不盡力,每當他法力有超邁對手的趨勢時,對方那金鈴一晃,就能讓他一番努力盡數白費,好在他自身實力實際高過對方不少,所以法力就算被退還回來,也能立作推演,把層次再度拔高几分,堪堪維持住場面。
這對他來說其實是非常不利的,因為煉神之爭,要純以法力對抗,那麼彼此所化變提升的法力層次就足以決定強弱了。
現在他做此事時頻頻被阻撓,這等若是在原地踏步,而對手身上法力卻是在一層層抬升之中,現在高下還不十分明顯,可等到差距進一步拉大,那麼對方就可藉此優勢一舉將他壓垮。
他知道在先有條件下無法阻止此事,不過他卻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由於道行限制,對手的法力層次是不可能一氣拔高,只能慢慢推至自身可以達及的巔峰,然後再一氣爆發出來,這意味著對方在那個時候幾乎沒有辦法再去顧忌其餘,只要能夠擋了下來,再趁勢反擊,那就能利用對手法寶駕馭生疏的漏洞,將主動權重新搶了回來。
要做道這一點,就必須依靠法寶。
他雖是求己之人,可為護道,同樣也是祭煉有此物的,不過從交手到現在,卻是一直隱忍不發,為得就是等一個可以反敗為勝的機會。
乙涵道人此刻進攻十分順利,他本來以為自己到來後至少也當面對兩人,可現在鬥戰到現下,卻仍是不見有人來援,不禁有些詫異,只是他心中始終縈繞著一股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