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他又意念一轉,將力道之身與氣道法身合二為一,此刻他感覺忽有一種煥然新生之感。
通常氣道修士在修行過程中一早便捨棄了外身,可他並不是如此,從來都是氣、力並行,所以兩者之間從來都是一體,而力道身軀一直遺落在外,就等於自身一直是少了一部分,現在卻終是得以完全了。
兩邊這神意一連,他首先做得第一件事,就是將先前那一段藏納起來的憶識抹去。
當然,這般做並非是自己自此不知道這一段經歷,而只是從一個親歷之人變作旁觀之人。
此時他一抬袖,駢起雙指,便對著虛處輕輕一劃,霎時間,虛寂之中似就被撕開一道口子,久久方才褪去。
他也不知那破空之後是何處,可卻是不難明白,若是將人迫入此間,那與送其入至永寂也沒什麼兩樣了。
氣力雙身一合,也即是布須天陰、陽兩面偉力相合,自比原來單一之力更具威能。
不過這並非是說就此能與大德對抗了,至多拉近一些距離,需知境界之上的差別往往能壓倒一切變化,只是擁有此能,或許能試著闖入有御主守禦的造化之地中了。
這時他一轉目,看到那件正在孕生的法寶之上,那寶胎沉浸在內,此刻眼見就要成型。
不過此刻因為陰面偉力被他帶了出來不少,並朝寶胎之內湧入進去,之前那些波盪氣機根本與之對抗不得,很快就被排斥了出去。
在不知收納了多少陰面偉力之後,這寶胎彷彿褪去了一層舊衣,有靈光自裡生出,眼見著便就要出世了。
與此同時,有一股靈性逐漸從中生誕出來,若是不去管,那麼就會生出一個太一道人一般的意識來。
張衍有意取拿這件法寶,自是不會給自己留下太多麻煩,隨手就將之抹去了,而後等有片刻,待其靈光隱退,便招手拿了過來,見這是一枚深色晶玉,似圓似方,稍稍一運法力,就有大股陰面偉力湧動出來。
他神意入內一轉,已是知悉此物玄妙,不過要想發揮出真正功用,還需將之稍許祭煉一番。
此時目光一撇,卻見那些被排擠出來的陰氣波盪並沒有散了去,而是在旁又是還化成了另一個寶胎,並且還有一絲陰面偉力被圍裹在了其中。
反天地中註定會有這一件寶物出現,而那晶玉落入他手中後,自然已是超脫出外,所以剩下這些陰氣波盪便順天意繼續凝聚為一件寶物。
他這次沒有再去動,任由其落在此間,一擺袖,就回去清寰宮了。
昆始洲陸之外,旦易、乙道人、傅青名、萬闕道人等人正圍坐於一處,看著遲堯等六位魔主正在那裡重築兩界壁障。
旦易道:“果然如萬闕道友所言,此輩見我等不至,自會修補兩界關門。”
他方才在察覺到又有魔主入世後,就打算立刻動身,前往那裡與六人商議將此處彌合起來,但是萬闕道人卻是不同意這一點。
他認為這些魔主就是在主動等待他們上門,要是太過迫切,反而容易遭其拿捏,那還不如等下去,若說損失,無疑是對面更多,此輩一定是會先忍不住的,用不著他們過多插手,現在結果出來,果然如其所料。
乙道人則是道:“乙某早是說過,不必對此輩有多少看重,多幾個魔主又如何?若其老實待著,就任得其去,若是跳竄出來,那再收拾不遲。”
人道現在有底氣說這句話,無情道眾、先天妖魔,乃至這些域外天魔,身上一件道寶都沒有,就算多了三位魔主,也沒有能力從根本上扭轉實力對比。
傅青名這時看了看,道:“此輩雖起屏障,但看去並不堅牢。”
兩界壁障可不是那麼容易修築起來的,雖然需要用什麼寶材可自己觀想出來,可在兩界之力沖刷之下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