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壺去哪裡都無所謂,況且玄鏡分壇他也待過不少時候,不是陌生之地,當即就應下了。
只是分壇壇主賀宣仁在知道此事之後,卻是有些不滿了。
他自認和孟壺配合默契,孟壺離去,那必然會啟用其他人擔任大護法,再來一人可不見得會與他如此和睦。
於是立刻找上高果,先是抱怨了一通,最後道:“昆始洲陸之事,根本離不開孟護法,總壇這個時候將他調走,又讓我如何做事?”
高果嚴肅道:“這是總壇大事,教主親傳法諭,你無論同不同意,都需接受。”
說到這裡,他又話鋒一轉,道:“你也無需擔心,孟護法仍是昆始分壇大護法,等事情一畢,就會調他回來,在此期間,總壇會派遣合適之人先頂替大護法之位,總壇也能理解你的苦衷,只要保證這段時日內無事便好。”
賀宣仁無奈之下,只能接受,但仍是表示讓孟壺儘快回來。
孟壺得了諭令之後,簡單收拾了一下,就一人懷抱狸貓跨過界門,來至玄鏡分壇之中,這裡早有執事得了上諭迎候,並將他帶到了分壇之內。
執事堆笑道:“孟大護法以往所居庭院仍在,只是大護法而今身份不同,若是不喜,我等可吩咐下去,再行更換。”
孟壺深沉一嘆,道:“就原來的便好,誰讓我這人念舊呢。”
執事幹笑幾聲,便將孟壺請入原來駐地,但是後者並未放他走,而是拉著他問了許多問題。
這些問題有許多都是莫名其妙,他生怕這裡面有著什麼隱晦含義,只能打起精神,小心翼翼應付,最後出來之時,已是心神俱疲。
這時他一抬頭,卻見有兩名道人聯袂而來,卻是面目陌生,一望而知不是分壇之人,便喝道:“你等從何而來?”
其中一人忙是出來一禮,道:“這位道友,我二人皆是孟護法舊友,今次聞他回來,故特來造訪。”
這兩人正是段業和史道人二人。早前在發出書信請求依附後,兩人本來也只是抱著萬一可能試上一試罷了,可沒想演教果然接納了他們。
他們本能以為是孟壺的功勞,不禁對這位孟護法的能量有了新的認識。
他們也是方才來到玄境分壇沒有幾日,在聽聞孟壺已是回來此間,很是驚喜,因為早已是打定主意跟緊這一位,所以連忙上門拜訪。
執事還算客氣,提醒了一句,道:“兩位,如今不該稱孟護法了,而是要該叫孟大護法了。”
兩人馬上明白過來,道:“是是,多謝指教。”
執事繼言道:“大護法自別處分壇行至此間,又處理了不少俗務,也是頗耗心神,我出來時已是準備打坐調息,恐怕暫時無暇見兩位,還望二位見諒,不過待得合適時機,再來問我,我自會替兩位上報。”
史道人立刻道:“原來如此,我等來的卻不是時候,那就不打擾孟大護法了。”說著,打一個稽首後,他便拉著段業退去了。
回去路上,段業忿忿道:“方才分明是那小人看我非是分壇中人,有意拿捏我輩。”
史道人勸道:“寄人籬下,便是如此了,演教不處置我等已算不差了,這幾日只要還在分壇之中,總能見到孟護法的,到時你我也能有一個倚仗了。”
孟壺在執事走後,卻是咦了一聲,發現自己心界之中生出了某種變化,不由驚奇無比,立時轉而內顧。
他一入心界,便見一個老道人手持拂塵,端端正正坐在那裡,見他進來,便對他打一個稽首,笑呵呵道:“道友,你我又見面了。”
孟壺疑惑看了他幾眼,隨後恍然大悟,指著道:“你,是你。”
老道人點頭道:“對,對,就是我。”
孟壺大為吃驚,道:“原來你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