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接受,是以忍不住來問詢情況。
劉院主將那嬰兒玉石擺在案上,笑道:“卓道友,我仍是未能查出什麼異狀,此物當是無礙,道友拿了回去好好保管就是了。”
卓青青心中一喜,同時鬆了一口氣,她將嬰孩玉石拿回放好,感激言道:“多謝劉院主了。”
劉院主擺了擺手,道:“只是小事罷了。不過道友稍等,”他自袖中拿出了一張符籙,“這是一張寶符乃是我從總壇攜來的,能夠鎮壓邪祟,你不妨帶在身側,這樣便有什麼變故,也可替你擋上一擋。”
卓青青沒有推辭,誠心致謝之後,便就退去了。
她這回去了心結,便不再排斥這玉石,常常帶在身上,功行也是愈加長進,下來二十多年時日,她修為已然凌駕在絕大多數同輩之上,同時也更受諸多同道的倚重。
某日,一地出現一名羅教長老,她受命前去阻截,在與這位長老戰至緊要關頭時,忽然自身氣機莫名其妙消失了一瞬。
修士鬥戰之時,豈容絲毫差錯?她正以為性命難保之時,忽然自那玉石之中湧現出來一股異氣,將那缺失之力又彌補了上來,這才得以避過了這次危機,並將羅教長老殺死。
只是這個時候,她卻感覺胸悶欲嘔,頭暈目眩,不得已尋了一個山頭落身下來,並放出了一幢廬舍,跌跌撞撞躲入其中,只覺一股氣機上衝,卻是吐了出來一團紅光,待光芒散去,裡間卻好端端躺著一個嬰孩。
她不由大驚失色,根本弄不清楚這是如何一回事,等反應過來後,伸手一摸,發現那玉石已然不見了影蹤,哪還不明白那玉石與這嬰孩之間是有牽連的。
她意識到這小兒不簡單,立時手掌舉起,可是幾次欲動,一看到小兒純真雙眸,卻又下不了手,最後嘆了一聲,抱了起來,心中忖道:“只要我不說,又有誰人知道此事呢?”
就在這時,她有所感應,回頭叱喝道:“誰人在那裡?”
一陣風來,簾幕飄起,便見一名道人站在外面。
卓青青一見,驚訝道:“劉院主?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劉院主看她一眼,笑道:“你不必掩飾了,我卻不信你看不出來那符籙上被我做了手腳。”
此前雖他有心奪取拿玉石嬰兒,可也知明搶是不成的,這樣很容易留下破綻,故是特意在那符籙上做了手腳,卓青青一旦與勢均力敵的對手交手,就有可能引動此物,但是不知為何,沒有將之算計了。
不過他還有第二個辦法,就是親自前來奪取,過去了這許多時間,只要他做得乾淨利落一些,那麼無人會把他與此事聯絡到一起。
卓青青聽他這麼一說,臉容之上驚訝盡褪,冷冷道:“你想做什麼?”
劉院主看向卓青青手中嬰孩,悠悠道:“我忍了這許多時間,就是為了取拿到此物。”說完之後,他沒有再多囉嗦,直接駢指一點,霎時就有一道霹靂雷光閃過,直接劈開廬舍,往裡間轟落而來。
卓青青玉容一白,她認出這是還真觀的降魔雷法,但是同樣能用來誅殺修道人,雖是兩人境界相近,可是對方乃是玄門大派出身,所會神通道術極多,威能又是宏大,遠不是她這等小派出身可比,連忙祭出一件護身寶珠頂在前方。
然而轟隆一聲,此寶就化作一團焦爛落下,卻是一合之下就被雷光炸裂。
劉院主眸中紅光隱現,對著前方一張五指,掌心之中有一隻以墨線勾勒出形影的貔貅倏爾飛出,直奔卓青青而去,還未到來,那咆哮之聲已然將其牢牢攝住,一動都不能動。只是令他詫異的是,貔貅之影居然咬了一個空。
他神情一變,原來卓青青所站之地,竟然空無一人,看去挪轉去了別處,而憑其自身之能是絕然做不到的,應該是藉助了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