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就曾動用偉力使之不再遠離布須天,只是與諸天溝通仍需仰仗界門,現在只要洞天層次,那便能飛渡往來。
此刻一座玉宮之內,洵嶽道人也正站在那裡觀望著戰局,作為真陽道尊,儘管同樣對雙方所演化的道法不理解,可他距離煉神也僅差一步,卻比那些凡蛻層次的修道人能接受到更多東西。
身為太冥祖師親傳弟子,他自是十分清楚,座上那幾位大德之中並無自家老師。
不過他與幾位同門交流了一下,所有人都能感覺到太冥祖師那無處不在的偉力,由此可以判斷出來,自家老師並沒有被造化之靈吞奪。
他私下揣測,祖師應該同樣也是在這一盤棋局之中,而且當是在做著什麼更為重要之事。
他忖道:“不管如何,還有玄元太上在大道棋盤之上,與祖師之間想必能夠相互照應。”
張衍沒了牽扯,便在那裡全力併合造化精蘊,可是眼見此事漸漸做成,造化之靈卻始終沒有什麼大動靜,仍是維持著先前作為,他心中不由升起了一絲警惕。
此僚不可能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他們做成此事,要真是如此,那除非有什麼更吸引其人的東西。
他心念電轉,考慮什麼地方可能還有疏漏。
就在這時,他想到了一件事,這卻是很有可能被忽略過去的。
他心神一轉,下一刻,已是入了神意之中。
片刻之後,那意念所聚的道人便被他喚了出來,其人對他打一個稽首,道:“道友此次喚我,可是有什麼要問詢麼?”
張衍問道:“我想問道友一句,你是因何故舍棄道身,此後無論如何也不願聚合?”
那道人道:“由於偉力缺失,這裡我也難以確定,不過得道友所見,我以我自身行止來推斷,應該是為了不被造化之靈化為如那幾位同道一般的借托之身,所以自散偉力,讓此僚吞無可吞,奪無可奪。”
張衍點了點頭,這與他心中推論很是符合,他道:“那我再問一句,道友當初散去偉力,那麼你之道法有無可能還是存留於殘餘偉力之中?”
那道人陷入了沉默之中,半晌之後,才緩緩言道:“我剩下偉力也當無法承載道法,其當是歸回大道了。”
張衍心中轉念,大德若是被逐入永寂,那麼道法自然就是歸回大道,可要是僅僅散絕偉力,卻未必見得會是如此。
若這一位真是將自身所執掌的道法送歸大道,那麼事情倒是簡單了。可一名辛苦勤修上來的大能,真的會甘願將自己修來的道行盡數散去麼?
假設其人留下了道法,並用某種方法加以遮掩,那麼承載這一門道法的偉力應該還落在諸有之中。
而值得注意的是,造化之靈無疑是知道這件事的。
他回想了一下方才造化之靈所為,其偉力雖然充斥諸有,可更多的卻是落在了那些未明之地中。
先前看著無甚奇怪之處,可現在仔細一想,卻是透著一層古怪。
其人偉力阻礙造化精蘊合併很可能只是順帶,或許真正目的,是想借此深入到那些未明之地,進而將這個道法找尋出來。
他有了這個猜測之後,卻沒有立刻下得論斷,而先是再起意感應了一下,見其偉力每每在某些造化之地中停頓片刻,從阻止併合之勢上來說,這絕然是多餘之舉。
他目光變得幽深了幾分,從這裡看,自己的推斷很可能為真。
想到這裡,他當即自神意之中退了出來,與曜漢、鴻翮二人神意勾連,言道:“兩位道友,我或許知曉此僚在作何打算了。”
第二百八十九章 意落諸有補道缺
張衍將自己的推斷在鴻翮、曜漢二人面前做了一番言述,二人聽罷,都是沉思起來。
大德其實也有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