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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了寶閣之後,便有一面目粗黑的男子上前,惡聲惡氣地說道:“尊客請隨小的往這邊來。”

沈聰略一皺眉,暗想:“這張衍的海舟倒是極有氣派,數萬靈貝怕是也是往少裡說,想見得這位張道友也是極為豪富,說不定是溟滄派門中世家弟子,可怎麼身邊的僕役卻是這般粗氣?”

他一路跟著張盤來到內院,又沿著迴廊拐了幾拐,來到一處偏廳,前方有一道竹簾遮擋,張盤停了腳步,彎了彎腰,大聲道:“老爺,那尊客帶來了。”

隨後他一掀竹簾,道:“尊客可自入內。”

沈聰一步往裡跨入,見這間內室空空蕩蕩,別有物件擺設,只對面有一玉塌,盤膝坐著一名相貌英挺的年輕道人,他先是暗讚了一聲“好相貌”,隨後上前稽首道:“在下沈聰,見過道友了。”

張衍那犀利目光在他身上走了一圈,隨後淡笑道:“沈鳴孤道友為何自己不來?”

沈聰賠笑道:“沈師兄有要事處置,一時抽不得身,道友勿怪,不過道友信中所說,為徐師兄的贖身之物,我如今已俱都帶來。”

他伸手入袖,取了三隻一掌大小的水囊出來,並往前一送。

張衍伸手一招,這三隻水囊往桌案上一落,他取了一隻起來,拔開塞蓋略微一辨,的確是壬葵水精無誤,心中不覺訝異。

他原本並沒有想到此水如此輕易的到手,還存了和那沈鳴孤做過一場的意思,對方此舉,倒是令他有些看不懂了。

只是他面上不動聲色,將那瓶塞蓋上,緩緩放了下來,笑了笑道:“沈道友如此之快就將此物送來,想必和徐道友在門中交情匪淺吧?”

沈聰精神一振,把頭抬了抬,看向張衍道:“徐,沈二姓雖說皆是親眷,但我師兄和徐師兄卻是來往不多。”

張衍目光微微閃動了一下,此話等若是明著說徐錯和沈鳴孤並沒有多大交情,甚至還可能關係糟糕。

沈聰咳嗽了一聲,又從袖中取了一隻人袋出來,將其解開,露出一個昏迷不醒的年輕男子出來。他稽首道:“前次因為誤會,師兄將陶真人門下一位道友捉了,聽聞張道友與陶真人門下交好。是以我家師兄特意命我將此位也一併送來,只求道友好好看顧我那徐師兄,不要讓他有任何損傷才是。”

嗯?

張衍臉容多了幾分微妙的表情出來。他是何等樣人?哪裡會聽不出沈聰這句話中的意思。

對方要是真想將徐錯贖回去,何須再說什麼要他“好好照顧”之類的言語?分明是暗示他將這徐錯留在這裡,不必急著放走。

他雖然不清楚其中真正原委,不過也能想到,這必然和沈鳴孤不能來此有關,說不定是門中發生了什麼重要事情,對方不願意那徐錯此時返回山門。

他暗自笑了笑,如此也好,這徐錯殺了戴環,他本來也沒有將其放走的打算,還存著與那沈鳴孤一斗的心思,如今既然自己要的東西拿到了手,那接下來就與自己無關了,將此人和那審嚴交給郭烈等人便可,也算還了他們一個人情。

不過,既然對方不願意將徐錯接回,他就不能這麼簡單的放過對方。

所以他故作不知,做出一副由衷感慨的模樣,嘆道:“沈師兄果然是信人,既如此,道友可在此稍待片刻,我去命下人去將徐道友接來,由你接回去便是。”

“這……”

沈聰臉色微微一變,難道這張衍聽不懂他話中之意麼?

他心中一急,一抬頭,對上的卻是張衍別有深意的目光,先是一怔,隨後心中恍然,暗罵了一句,向前走了兩步,又從袖中取了一隻玉瓶出來擺在案几上,隨後退後了兩步,也不說這是何物,只是站在那裡默不作聲。

張衍眼睛微微一眯,沉默了片刻,他才輕輕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