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洪駕雲追來,詫異道:“原來方師弟,何故在下?”
方洪上來一個稽首,尷尬言道:“張師兄,小弟尋你,乃是為那‘汲羅金錐’而來。”
張衍訝然道:“師弟何出此言,我並未見過此寶。”
見張衍有意拿捏,方洪心中暗罵一句,悻悻道:“適才小弟用此寶傷了蘇奕鴻,只是臨走之時退得急切,卻是落在了此人手中,此寶乃是小弟恩師所賜,不敢丟棄,如今此人以為師兄所擒,是以請師兄看在份屬同門的臉面上,將此寶還來,小弟感激不盡。”
張衍皺眉道:“方師弟你也太過不小心,此物既是師長所授,又怎能輕易遺失?”
方洪平白被教訓了一頓,儘管心中憋屈,但卻也是無可奈何。
張衍如今已是那十大弟子,除卻掌門和幾位洞天真人,門中再也無需特意看誰臉色,他也只能恭恭敬敬稱呼一聲“張師兄”。
此番為了拿回這寶物,只得委曲求全,低聲下氣地言道:“師兄說得極是,卻是小弟疏忽了,還望師兄行個方便。”
張衍淡淡言道:“我並未見得此物,若果真在蘇奕鴻身上,定是在那袖囊之中,待我回去之後,將袖囊煉開,如見得此物,當會還你。”
方洪無奈,只得言道:“那,那還望師兄稍作留心,小弟必有重謝奉上。”
第八十七章 一入天門,八方雲動
功德院上法榜一出,十大弟子之名赫然在列,其中尤以張衍之名最為引人注目,這千數年以來,他是唯一一名以非洞天真人弟子的身份,而能得入此榜的修士。
張衍的出現,不免讓門中低輩弟子浮想聯翩,他們隱隱看到了一絲可能,若是勤修苦練,有朝一日,自己會不會也與這位張師兄一般,得入此榜之中呢?
哪怕是世家之中,一些弟子也似是看到了一條明路,是以張衍這身份非但未曾讓人小視,反而令人肅然起敬,這訊息不幾日便傳到了山門之外,便是其餘幾個大派亦有聽聞。
北辰派堯景樓中,一名玉樹臨風般的青年男子正搬運丹煞,磨練氣機,此正是北辰派掌門江霖。
半個時辰之後,他緩緩收功,不緊不慢走出殿門,這時忽聽得門外童子稟報,道:“掌門真人,嚴長老求見,已在門外等候多時了。”
江掌門一怔,忙道:“快快有請,不,我親自前去迎接。”
本門之中唯一一名元嬰真人來此,他也是不敢託大,理了理冠束,便著迎了出來,笑道:“原來是嚴師伯到此。”
他仔細看了一眼,訝道:“師伯今日眉帶喜色,莫非是有什麼好事關照小侄不成?”
江霖為人風趣,平素也沒有什麼掌門架子,且北辰派也不似那等大門大派注重禮儀規矩,因此言笑之間很是隨意。
嚴長老笑著行了一禮,兩人各自落座之後,他捋著鬍鬚道:“正要稟明掌門,掌門可記得當日來此的溟滄派高徒張衍?”
江霖神色略動,笑道:“怎能不記得,只是他前次來時,我因有要事在身,不在山門之中,卻是與他錯過了,殊為惋惜,長老所說喜事,莫非是與他有關麼?”
他雖說得客氣,但實際卻有些不以為然。
溟滄派雖玄門大派,但一個普通真傳弟子,還非是洞天真人嫡傳,哪裡值得自己關注?
再如何,他也是一派掌門,當日有嚴長老這位元嬰真人出面,已是大大給了面子了,哪裡還用得著自己親自出面招待?
嚴長老面帶笑容道:“回掌門,老朽方才得了訊息,如今這張衍已是那溟滄派門內十大弟子之一。”
江霖初時還並沒有太過在意,正要拿過茶水飲用,乍然聽聞後,不覺聳然動容,霍然站起,道:“此話當真?”
嚴長老也是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