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香氣撲鼻,瑞光鋪開數丈,扇面中現出梅蘭竹菊,各顯冷傲清貞,只是看著好像並不出奇。
他眉頭一皺,再把此扇翻過來再看幾眼,心中略動,眼中突地現出一絲喜意,“啪”的把扇合上,不動聲色藏入袖囊之中。
張衍既然允諾二人任擇一寶,當也不會去管到底有什麼玄妙,將袖一揮,把餘下法寶都收了去,隨後又抖手丟擲兩隻玉匣過去,道:“二位為貧道辛苦數載,此是煉寶酬謝。”
梁長恭連連擺手,道:“我等既蒙張真人賜寶,怎敢再收酬勞?不妥不妥。”
魏叔丹卻一招手,將兩隻玉匣拿了過來,對梁長恭使了個眼色,嘴中則道:“既然是張真人所賜,梁道兄,我等就收下吧。”
他雖與張衍相處時間不長,但也看出他絕非故作客套,這數年來煉寶,也未曾有絲毫懈怠,收些酬勞,自問也是當得起的。
張衍笑道:“梁道友你也不必急著推辭,貧道還有一樁事,要勞煩二位。”
梁長恭見得如此,也只好收下了,又拱了拱手,道:“真人有事儘管吩咐。”
張衍將自己需祭煉劍丸一事說了,最後言道:“煉器一道,兩位算是行家裡手,只是這劍丸非比尋常,所需寶材苛刻稀少,貧道畢竟只是此洲過客,倉促之間恐難蒐羅完全,這便需兩位相助了。”
梁長恭笑道:“此事易耳,在下改日喚一名門下管事來真人座下聽用,所需何物,儘管吩咐他去辦便可。”
魏叔丹點頭道:“張真人若還有什麼需我出手的,命人告知一聲便可。”
張衍一個稽首,道:“那此事就拜託了。”
二人一齊回禮,道:“不敢當。”
二人離府已有數載,眼下見已無甚要事,便告辭離去,他們不敢誤了張衍的事,不過三日間,就將所需諸物送了來。
張衍檢點一番,發現無一遺漏,把袍袖一蕩,俱都收了起來。
他默坐了一夜,到得第二日辰時,見祭煉合適時已到,就縱身往地火天爐之內飛去。
天爐之內,窟坑共分三百六十五間,先前梁、魏二人煉寶之時為借火勢,選在了南位上,不過用了十數間窟坑,但張衍祭煉劍丸另有講究,不在意方位,卻需將一物取來。
他身形騰空,腳下踩雲,徑直往中間去。
重祭劍丸,這就要把此寶返溯初道,將先前煉劍者留下的那一絲痕跡徹底抹去,使其與自家心神契合,渾然合一,再無半點瑕疵。
若是他還是化丹修士,那是萬萬做不到此點的。
因此寶與他心神相合,哪裡需去,哪裡需淨,只有自家知曉,是以就算請得長輩高人出手,也不穩妥,若是走錯一步,非但劍丸廢棄,還要連累自家亦要受創。
未有多久,張衍到了天爐正中,左右掃了一眼,在高處尋了一塊大石落下,將禁制牌符取了出來。
有此物在手,他不必似梁、魏二人用幡旗引動壘石,拿在手中,起法力一催,石塊如蝗飛起,霎時露出爐中地窟。
往裡瞧了一眼,見其中深不見底,邊緣處焦黑一片,這裡通向地脈火肺,堵石一開,地火之氣陣陣湧來,連他也是感覺炙熱難當,立時心念一動,身上寶衣立時精光大漲,照出三尺,把熱氣逼退了下去。
他在那大石之上坐定下來,把星辰劍丸喚出,按那煉劍之法,他先把劍丸安撫一番,再將手中令符一晃,口中輕念法訣,不一會兒,這令符輕輕顫動,煥發出縷縷異彩。
張衍看出對了路子,因此也不停頓,發出不絕誦聲。
約有一炷香的功夫,那爐底之中就有一團紅藍相間的靈火倏地飛出,有巴掌大小,焰光閃爍,在空中兜兜轉轉,卻不肯落下。
見了此物,張衍目光凝定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