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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部分

長了齊雲天數十歲,但已是早一步修至元嬰三重,那不僅是因為他自身資質絕高,還有他自知長生無望,並不修習任何神通道術的緣故在內。

可齊雲天那時雖是道行不及,但他一人兼修三門神通,若是真個鬥起法來,周崇舉多半不是他的對手。

溟滄派五功三經,只有習練與之對應的神通,方能事半功倍。

但若只是為在同輩之中逞一時之快,去修行那些不自家不匹配的道術法門,那不知要耽誤多少功夫。

要是一名修士,神通強橫,道行精深,偏又在修道之途上快於他人,吳函承是萬萬不信的。

那些只需水磨功夫的地方還好說,可遇上例如燒穴,殼關等關隘之時,熬上個數十百多年,也只是等閒事。

越龍珊哼了一聲,道:“這就是了,那些無稽之言,或許是一些宵小之輩為自抬身價,才編造出來的,師兄乃有道玄修,又何必去信這些謠傳?”

吳函承暗忖道:“聽越龍珊的語氣,似是此去大比,無有此人席位?怪事了,莫非這張衍當真是言過其實?”

他心中雖還是有些不信,但難免對張衍看輕了幾分。

黃復州聽得越龍珊貶低張衍,不覺大皺眉頭。

他曾敗在張衍手下,照如此說,豈非顯得自己更為不堪?

而且張衍再怎麼樣也是溟滄派十大弟子之一,便是門中再怎麼不合,哪有在外人面前埋汰自己同門的道理?

他本想要出言,可又轉念一想,暗道:“我又何必多管這些閒事?且由得他們去,到時遇上張師弟,有的他們苦果吃。”

第二百四十五章 天外機緣不容失

昭幽天池主殿之上,張衍高坐玉榻,善淵觀觀主馬守相坐於下首,神態恭謹。

張衍雖為下院掌院,可離山尋道之後,下院之事就全數丟給了馬守相等三個老道了。

只是一晃眼間,自張衍得繼三觀之主,過去已是七十載歲月,這幾名觀主只得明氣一重境,並非他這般壽元悠長之輩,其中泰安觀執掌甄守中,與那德修觀執掌賀守玄已是先後辭世故去,唯有馬守相一人還守在下院。

不得張衍之命,馬守相也不敢隨意換了人來,此次聽得張衍回山,便急忙來相見。

馬守相顫巍巍打了一個道揖,道:“掌院,老朽年歲已大,近來氣力越衰減,恐難以再為掌院分憂,還需另擇賢明才是。”

張衍看他相貌,已是滿臉皺紋,雙目渾濁黯淡,齒落髮禿,露在袍服外的頸項與手背也是鬆弛乾枯,蒼老不堪,哪裡還有當日精神矍鑠,似那神仙中人的風采?這番話並非胡言。

不過看其眼神之中,稍帶一絲緊張,念頭轉了轉,便知這老道並不是真心想去位走人,而是怕自己嫌他年老,另換他人,是以先一步提了出來,也算是以退為進。

張衍不覺一笑,溫言和語說道:“馬觀主,這數十載來你盡心竭力打理下院,據我所知,諸事無不妥帖,我又何必再去託付他人?此事不要提了,這下院之事麼,還要勞動你多多煩心。”

馬守相初時還很是緊張,因仗著張衍之勢,便是後者不在山門這段時日內,下院之中還是無人敢於違逆於他。

那些平日裡趾高氣昂的世家弟子,不得不在他手中服低拿小,這等滋味委實美妙。

張衍回山之後,他最怕其一句話就讓他去九城中等死,現下聽了此言,頓覺幾分輕鬆,精神也是旺盛了幾分,起身一禮,大聲言道:“既是掌院關照,老道只要還有一口氣在,下院諸事,必不致有誤!”

張衍頷首微笑,馬守相似是想到什麼,從袖中取出幾本小冊,恭恭敬敬送到案前,道:“下院弟子名冊,皆在此處,當年掌院所定規矩,並未壞得半分。”

張衍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