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尚且比不得妖魔自在,但若能與天宮相合,真正成此殿中真靈,卻可不受拘限,更能在關鍵之時相助貴派。”
張衍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不難得見,這才是對方真正所求,不過相較前面條件而言,自己這處已是佔了便宜了,且他能感覺到,對方還有什麼隱秘之事未曾丟擲,此事若能幫襯,倒不妨應下,便道:“不該如何助得道友?”
荊倉老稽首道:“要解此困境,則必得清澄自身,消殺分神之中執念妄意,這便需拜託道友了。”
張衍聽他解釋了一番,才知這數千載以來,因其與蓬遠派弟子神念交通,固然得了好處,可以長存於世,但是同樣,在感得諸般執念妄念之時,自身也受其侵染,不似此前純粹,而越是如此,便越不能與真寶相合。
這就好比他自身本是一潭清澈靜池,每一回有弟子心神呼應,則必生波瀾,又摻入泥垢,久而久之,就成了一攤渾水了。
而這其中,最大執念竟是對著那太昊派而去。
因一樁故事,蓬遠派與之極為不合,雙方弟子若在山外撞見,那必是動手,因天宮罡煞剋制對手,故每回對敵,必是以神意溝通天宮,使這執念愈染愈深。
荊倉老祖嘆道:“還請道友為我蓬遠張目,平息這份怨氣,若能如此,我便可解開少許枷鎖了。”
張衍稍一思忖,笑道:“這等小輩間事,不難解決,回去小作安排即可,只聽道友所言,如此還離那解脫甚遠,想是還有莫大執念妄意在身?不知可否告,如是方便,可替道友一併解除了。”
荊倉老祖卻是一陣沉默,最後歉然道:“感謝道友好意,只此中有些事卻不便明言,只能告之道友,不會是那等背盟叛約之事,且劫開之時,便是解脫之日。”
張衍微微頷首,實則他心中已有所猜測,但既然對方不願明說,他也不去窮追到底,道:“此回出來已久,若無他事,貧道便需告辭了,下回再來,便可與道友籤書立盟。”
荊倉老祖忙道:“不敢耽誤道友。”
他一招手,自宮內取來一隻葫蘆,道:“方才見道友採攝天外罡砂,我這裡亦有許多,卻是這千數載中取來天外毒火烈氣加以祭煉而成,我困居在此,留來無用,便就贈予道友吧。”
張衍也不客氣,道聲謝,一抖袖,便就收了過來。
荊倉老祖這時道:“年前我見有一魔靈借器而遁,往那虛空中去,此事許對真人有用。”
張衍念頭一轉,立時想到他說得是何人,打個稽首,道:“多謝道友告知。”隨後轉身出殿,身形一縱,就化一道宏大清光,直往東華洲落去。
荊倉老祖目送他遠去,望了望南崖洲方向,眼底透出一股恨意,暗道:“靈崖老匹夫,你害我師徒無了山門,當年我原身拿你無法,今番劫至,我定要你玉霄不好過。”
第一百零八章 海內妖蛟興風雨
周如英手中拿著底下之人報來的一封書信,心中異常煩躁,目光一橫,其頓時化作一蓬灰燼,再對立在一旁的弟子揮了揮袖,喝道:“你等都下去吧。”
那弟子如蒙大赦,伏地一拜,趕忙退了下去。
周如英一拍案几,滿是怨氣道:“怎這等事又要我來處置?”
這時遠處妝臺一亮,自鏡中出來模糊一具人影,其人笑道:“師妹又為何事煩惱?”
周如英也不回身,嘆道:“溟滄派前日遣使驪山派,據聞其願全力相助玉陵門下弟子成就,兩家合盟,已是近在眼前。而門中傳令,要我設法壞了此事。”
那化影一驚,語聲凝重道:“玉陵真人可是應下了?”
周如英哼了一聲,道:“玉陵雖未還曾開口,但也是遲早之事。”
那化影聞言頓時輕鬆許多,道:“只要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