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張衍本意是往東先尋鳳湘劍派,可行有一個時辰後,卻在半途上撞見了正值南歸的苦心宗一行人等,此宗左右也需拜會,因而轉了遁光,攔在雲盤飛舟之前,稽首道:“何掌門有禮。”
何遺珠並不請他上去,而是雲盤中垂下兩道祥雲,託著他與門下幾名長老一同出來,眼神中露出提防之色,道:“原來是張真人,足下不是在乾位龍柱取寶,怎有閒心來尋何某人?”
張衍正色言道:“貧道此行目的,卻是與那龍柱之寶有關。”
何遺珠一驚,他倒退一步,看了看左右,復覺膽狀,又上前半步,提聲道:“如何分柱,五家已有公議,張真人亦是在場,莫非此刻想要反悔不成?”
張衍笑道:“何掌門誤會了,貧道非是此意,那寶既入貴派之手,自不會平白索要,願拿手中丹方來換。”
“丹方?”
何遺珠不屑一笑,道:“我苦心宗煉丹之能,天下皆知,何差張真人幾帖丹方?”
張衍笑了笑,他也不多言,將兩帖備好的丹方送去,道:“何掌門看過之後,再論不遲。”
何遺珠拿來手中,開始面帶不屑之色,可是再看下去時,目光卻是一下定住,手上也是一緊。
只是看了下來之後,關鍵處卻少了幾味靈藥,翻來覆去看也未尋得,知是對方故意隱去,不由猶豫起來。
後面長老見他神情有異,道:“師兄,你……”
何遺珠把眼閉上,將手中丹方往他懷中一送,嘆道:“你自去看來吧。”
那長老好奇拿過,他乃是此道行家,只粗粗一瞧,就知這丹方非同小可,非但是講述如何煉製一味寶丹,還內藏一門極為高明的煉丹手法,其中精妙之處哪怕未有全部述明,也能窺一斑而見全貌,若能到手,必能將自身之能煉丹術再提升一層上去,若是流傳下去,舉派都能受益無窮,他激動道:“掌門!”
何遺珠知他心動,可他也是為難。
如從眼前來看,無疑是這丹方較為緊要,可那寶珠乃是從龍柱之下所得,是否是大彌祖師所傳他現下不敢確定,但卻能感覺到其中蘊藏著一樁極大秘密,不能輕易舍了。
考慮了一會兒,他將丹方從長老手中抓過,往張衍處一拋,道:“張真人,敝派無需此物,還請收了回去。”
張衍似是早知是此結果,揮袖一蕩,當即將那丹方掃成粉末,看得那長老臉上一片肉疼,而後他又拋了一隻瓷瓶出來,道:“若是此物如何?”
何遺珠並不敢拿入手中,只是發一道靈氣上去承託,擋在三丈之外,小心問道:“此又是何物?”
張衍道:“此物名為蓬萊氣,修士破境之時,若是吸得一口,則成算大增。”
何掌門眼中發亮,這顯然又是一件好寶貝。
他苦心宗與別家不同,功行半靠自身打磨,半靠服食丹藥,雖是進境比同輩來得快些,但到了關隘時,所費靈丹並不在少數,且越往上去越是艱難。
如今他修為已到了元嬰二重,可要去往三重境,需服數百丹藥,可煉製此丹的靈藥極其稀少,要想搜尋全了,許要等上上百載,而這蓬萊氣若當真有此效用,則價值更在方才那丹方之上。
他神情中泛起掙扎之色,過了不知多久,他終是有了決斷,張了張嘴,澀聲道:“張真人,何某還是不能答應。”極為不捨地看了一那隻瓷瓶,將其推了回去。
張衍連番兩次遭拒,卻也不惱,把瓷瓶收了,道:“既如此,貧道也不強求,只望何掌門護得此寶,勿要遺失才好。”
何遺珠臉色沉了下來,道:“張真人此言何意?”
張衍淡笑道:“貧道別無他意,只是告知何掌門一聲,這寶珠乃兇邪之物,想是貴派取珠時已有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