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蝕了一個深達十公分、半徑二公分的小洞,阿飛不由暗暗咋舌,暗歎這怪物酸液的厲害,不由慶幸自己沒有被這酸液淋個正著。阿飛暗想這怪物這麼厲害,還是少碰為妙,要不然自己就會遭到“青石”一樣的下場,想到這裡忽然全身一震,如果自己把這怪物的酸液加以利用,不就可以逃脫生天了嗎?想到這裡,阿飛不由狂喜至極,翻了兩個跟斗,還是無法止住興奮的情緒,“呼呼”又狂跳了一回,才把心中興奮的激素擠出體外。壓下興奮的情緒後,阿飛小心翼翼地把這種怪物捕捉過來,對這種怪物阿飛運用的都是柔勁,免得這怪物又突然吐出酸液。這種酸液不比毒液,他是無法抵受的了,阿飛捧著怪物來到一個牆角,這個牆角已經過阿飛仔細探測,發現這裡是逃出去的最佳捷徑。阿飛以前之所以奈何不了這些青石,是因為這些青石完全無隙可尋,今天有了這寶貝,只要用酸液在青石上“淋”出一條縫隙,憑藉自己的功力,再從縫隙口扳開一塊幾百斤重的青石應該不成問題。想到這裡,阿飛對準牆角的縫隙,用力一拍那怪物的背部,那怪物立時吐出一口酸液,剎那間,就將青石“淋”了一個深達十公分、半徑二公分的小洞,阿飛又照葫蘆畫瓢,但這次怪物吐出的酸液已顯明減半了,只“淋”成一個半徑一點五公分、深約五公分的小洞。阿飛以為自己力度不夠,所以再加強掌力,液體倒是多了,但大部分是怪物的血液,所以青石上出現的小洞變得更小了。阿飛不由暗罵道:“晦氣!臭怪物,幹嘛對我那麼吝嗇,沒兩三下,就差點嗝屁了,真是十足的‘守液奴’,寧可吐血也不吐液!”那怪物發出嗚嗚的聲音,似乎有些抗議地道:“我才不是什麼吝嗇鬼,你少在那裡誣陷人,你看我,我的酸液都被你擠光了,於是吐血奉送,哪知你非但不領情,還罵我是吝嗇鬼、守液奴,難道天底下就沒有公平了嗎””接著又“嗚嗚”叫了幾聲,似乎嘆道:“世風日下,人心難測啊!”“哎呀,還懂得抗議呢!”阿飛見那怪物“嗚嗚”直叫,就是不吐出酸液,他也沒有辦法,只好把那怪物用石塊壓好,以防逃脫。壓好之後,阿飛又對那怪物道:“你不吐是嗎?行,我現在就去找你的兄弟姐妹、貴親兒女,我看他們總肯跟我合作吧?沒有你,我的事也照樣辦得成!”那怪物又“嗚嗚”兩聲,似乎嘲弄地道:“我是孤家寡人一個,你儘管去找吧,若能找著,我願意再吐十口血給你!”果然,阿飛四處一找,什麼毒物都有,就是沒有自己所找的那種怪物。他只好死心了,並只能期望那怪物明天能吐出幾口酸液了。阿飛抓起那怪物,仔細把玩,現在這種怪物可是自己的救命草,不能怠慢。果然,第二天,這怪物又吐出了三口酸液,如此施為,阿飛也不知過了多少天,只覺得快將近一個月了,那石縫終於“淋”下了一條石縫,阿飛運足十成勁力,好不容易才將那塊青石扳上來,阿飛心知這青石除去後,不用兩三天功夫,自己定能挖出一條地道,到時候就可以重見天日了。緊繃的生活,終於可以結束了,再也不用和這些毒物一起生活了。阿飛想到這裡不由精神一鬆懈,再加上扳那塊青石時也夠累的,只覺疲憊之感襲身而來,眼皮漸漸合上了。這些日子以來,阿飛自知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香味已經漸漸淡了,不過經過這三個月的生活,那些毒物對他又懼又怕,而阿飛也覺得自己的抗毒因素加強了,區區毒物根本算不了什麼,所以阿飛才敢鬆懈下來,合上了眼皮。人往往自以為安全時,卻恰巧是危險來臨的時候。畢竟居安思危的人並不多,因為在險境中安全多時,他們也不再認為這是險境了。當危險來臨的時候,才知自己還深處險境之中,如此麻痺,真是不應該,但世上並沒有後悔的藥。阿飛此時鬆懈下來,正是基於這個原因。他以為再沒有任何毒物可以難倒他,這只是他以前並沒有遇見真正厲害的毒物。此時足以讓阿飛致命的毒物正慢慢地接近著他,慢慢地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