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放輕放軟;感覺很奇怪,像是出自本能的要對她施與溫柔。
“你說的奶酥是個姑娘家嗎?”看他的表情恐怕是如此。
黯然垂首,辛掩月心裡莫名的一陣絞痛;明知道他並不是真正的司徒文淵,可是她就是忍不住要去嫉妒,她還是無法接受,司徒文淵心裡,容有其他姑娘家的想法。
嘴裡說得大方,只要姜鳳露、姜鳳霜姐妹想要梧棲山莊少莊主夫人的賣座,她就把司徒哥哥讓給她們,可是——不要說她們連“承讓”兩字都尚未對她提起,就算她們要她退出,也別想叫她孔融讓梨。
在感情的殿堂裡,誰不自私?
“不是,奶酥是舍妹的乳名。”解釋完,康哲華也不由得嚇一跳。他是怎麼了?幹嘛跟她解釋這麼多?一點都不像自己!
但是,看她一臉的愁雲慘霧,他卻莫名心折,充滿不捨。
這種寶貝女孩子的心情,這輩子只對一個人有過,就是他的寶貝妹妹——康乃愫。可是聽辛掩月跟司徒文淵的關係,又不像兄妹,倒比較像男女之情……
轟地一聲,康哲華腦袋彷佛被雷擊中般的一陣呆愕。對稱不上認識的“陌生女子”,萌生情意,像是早已結識她一輩子有著似曾相識,卻又縹緲的感覺。這一切對他而言,可是全新的感受,不過這話對她說不得,他可沒打算跟翻譯小說裡的男主角一樣,在回家跟留在沒有衛浴裝置的古代間掙扎。
天大地大,奶酥最大。一切以迴歸現代為前提,沒得商量!
“司徒哥哥?”辛掩月拉扯他的衣袖,打斷司徒文淵的思緒,她張口欲言,但樹椏掃動的唏唏聲,使她沒有機會開口。
辛掩月面前,人影幢幢,驀然多出十個人來。
“月姑娘,屬下等奉命捉你回莊,請你跟屬下們回去吧!”
開口的是田廣陵,至於杜十全,他幾乎是在出發前,便被眾兄弟喝令不許開口,以防他對幻珠有所偏袒,害他們無法完成任務回莊交差。
司徒文淵過世,他們不用集體殉葬,已經是持國公主天大的恩典;而今日晌午,是辛掩月處刑的日子。結果她卻帶著少主的屍身跑得不見蹤影,他們再“失守”讓她逃掉,十二名兒郎。就真的要上吊自殺了。
“我正要回去——”辛掩月還沿說完,就有人手腳不規矩,想動手抓她。
來不及驚呼,被陰影擋住的康哲華自動現身,伸出手,擋開對方橫掃千軍,直撲過來的強烈勁道,護在她身前。他沉下臉說:“有話好說,幹嘛動手動腳的。”
強烈的醋意,比妻子讓人輕薄的丈夫還要誇張。見辛掩月笑容甜孜孜的竊笑不已,他拋給她一眼“你給我收斂點”的表情。
忿然轉首,迎向幾十個像同時見鬼的大男人,沒好氣的說:“我不是鬼,不過你們要是對這位小姐……呃……姑娘不敬,我也不會輕饒你們。”
“司徒哥哥也會武功?”未來的人,也會高來高去的嗎?辛掩月眼裡充滿崇拜。
“我會空手道。”雖然他跟哥哥們不一樣,鑽研武學到達渾然忘我的地步,但拳譜、劍譜倒是背了不少。
臨陣磨槍,不是不亮也光嗎?保護一個弱女子,應該綽綽有餘吧?
“少主……你……你怎麼……”
七個字分三個段落講,還講得全是螺絲,實在有夠差勁。
不過,在這種“古早時代”,見到會“飄”的“東西”,沒嚇到屁滾尿流也是難得,頗值得稱讚。
“我怎樣?”故意朝他邁前兩步,康哲華頑性一起,想逗逗這些穿“長裙”、“束褲”,模樣呆呆的“古裝人”。
司徒文淵的靈魂,反正已經失蹤了,他又無法脫離這副軀殼(不得其門而出)。就既來之,則安之,好生把他的外殼接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