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淚。 他看著比昔日憔悴許多,身子都佝僂下去不少,衣服也變得灰撲撲的,顯然這段時間在相府也不好過。 後面跟著一瘸一拐的秦嬤嬤,也是跪地哭喊老爺。 “相爺——”相府的奴才都來了,跪了滿地。 惢嫣連忙將秦嬤嬤扶起來,主僕幾人一道進了主堂屋。 醫術高明的府醫很快給裴相的傷口做了處理。有許多深可見骨的糜爛鞭傷,消毒削肉包紮時他愣是一聲不吭的忍了過來。 很難想象,這麼長時日他是怎麼忍過來的。 裴家的男人都是鐵血硬漢。 看著一盆又一盆端來送去的血水,惢嫣想到裴厭缺。 她是極端的唯物主義者。 此刻卻不禁收手在胸前,交握成拳,默默祈禱。 你一定要平安無事。 遠在萬里之外,我只能做到這裡,希望能為你消除哪怕一點麻煩。 丁嬤嬤在吐出裴相一案真實案情後,在當晚畏罪自殺一事又叫朝堂炸開了鍋。 有蹊蹺! 絕對有蹊蹺! 怎麼想都是有人滅口。 大部分朝臣幾乎是吼叫著發表觀點的。 然人已滅口,玩的就是一個死無對證。猜測永遠都只是猜測,得不到證實,誰也歸咎不到誰頭上去。 裴黨力稱得儘快押回鍾漢,此案才能得到進一步發展。 皇帝頭一次對寵臣沈長炎發了火,畢竟人是在他的地盤上死的。 沈長炎表示很無辜:她要自殺,臣防不勝防啊。 是了,人如果是被謀殺,那麼他肯定有責任。 但是現在人是自殺的,就是皇帝也怪不到他頭上來。 是不是自殺他心知肚明,但這事渾水頗深,還牽扯到她,他只能揣著明白裝糊塗,就算皇帝逼問,也得頂了壓力,只咬死了人是自殺的就是。 如果敲定了是他殺,他還得擔責來查,他沈長炎可不蠢,絕不做吃力不討好的事。喜歡認親後,高冷佞臣寵我入骨()認親後,高冷佞臣寵我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