惢嫣同裴厭缺過去瞧瞧,正好聽見了錢父那句數落。 沒成婚就把孩子懷上了…… 惢嫣虛咳一聲,略略的心虛。 她跟裴厭缺……她想要裴厭缺,但沒想到會意外懷上孩子。 裴厭缺聽了這話眉頭微收,他修長的五指玩弄惢嫣的小手,又在她掌心刮刮,似在告訴她,他們倆的情況是不一樣的。 惢嫣一把揪住他骨節分明的食指,逮著這根指頭,拉著人往外走去。 罷了,是個悲劇,不看也罷。 裴弦月也不想過去,不過她跟在惢嫣二人後頭,見他們退回來,好奇的往裡探看一眼,正好就瞧見錢芷抱住褚廷英。 她眯眼盯了一息,忍住了沒進去拆開二人,讓人搬了椅子過來坐在門口看。 她本就不是個良善的。 這人落胎可不關她的事,她甚至連人懷孕都不知道。 孩子沒了不去找孩兒他爹,憑啥這樣抱著她的男人? 她磨了磨後槽牙,真夠叫人來氣的。 不過屋內褚廷英無措了一息,就把情緒不穩的錢芷扒開了。 “妹子,你別這樣,你這樣年輕,以後還會有孩子的。”褚廷英不是人爹孃,沒資格責怪人家,他這樣安慰。 錢芷哭哭啼啼,“不——不!” 她不光失了孩子,還叫王府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件醜事! “我的孩子啊!” 褚廷英好一陣安撫,他看著錢家夫婦,錢父冷哼了一聲,站在一旁不吭聲。錢母猶豫片刻,還是上前去,抓著女兒的手,“阿芷,沒事的。這件事你能保住性命,已是謝天謝地了。” 說起來,阿芷是吃了那位王妃送來的丹藥才好的,他們還得去謝謝人家。 好容易才安撫好錢芷,讓她躺著休息。 褚廷英一出門就瞧見裴弦月坐在那。 裴弦月看了一場,忽而對錢芷生出些同情來。 這指定是被男人給騙了。 呔。 褚廷英上前來扶裴弦月,錢家夫婦跟在身後,“夫人,那位翊王妃現在在哪,是她救了阿芷的性命,我們夫婦該去道謝。” 是啊,她和腹中胎兒的命也是惢嫣救的。裴弦月道,“她跟王爺已經回府了,你們要感謝改天登門去就成。” 實則不然,惢嫣二人正在審問那小婢子。 小丫頭不是暗衛,纖瘦的身形綁在刑架上,問的話都老老實實回答了。 她說她也不知道是誰讓她害公主。 對方拿她的胞弟做威脅,她知道刺殺公主自己活不了,但如果不聽話,他們姐弟倆會一起死。 再就是一問三不知了。 問他們是怎麼聯絡的。 只說交代差事後,就沒有再聯絡了。 問她如何能知道弟弟的安危。 卻說她沒想到這一點。 …… “會不會跟表姐上次的刺殺事件有關。”那婢子就交給褚廷英處理了,惢嫣和裴厭缺坐上回府的馬車,她問。 裴厭缺在沉吟,“或許吧。” “表姐遇刺那件事呢,沒有查下去嗎?” “查到眉目,交給錦衣衛了。” “嗯?我還不知道這事呢。”惢嫣看著他。 裴厭缺拍拍她的葇荑,道,“父親有個魏氏宗室人的名單,確定死亡的都已經劃掉,可是還有一人……昭親王之孫魏採禮,這個原本被劃掉的名字,又被父親寫上去了。” 在動亂前一段時間,魏被父親昭親王世子送到軍中磨鍊,也因此逃過一劫。裴鶴擎絞殺宗室,一個都不肯放過,尤其是魏採禮還戲耍了線人,他們確定人的位置後,找上去只發現一隻刻有裴字的木牌,上面插了一隻匕首。 後來線人在河岸發現一具屍體,身上有著魏的一切特徵,此人被確認死亡。那已經是一年前的事了。 而前段時間裴弦月遇刺,殺手失敗被抓。裴厭缺第二天接到訊息過去時,發現他們已經死了,中箭而亡,或者說被滅口了。胸口有荊棘狀的字眼——裴。這個字被利箭貫穿了。 裴鶴擎立馬想到那死去的昭親王餘孽。 他死的蹊蹺,莫名其妙就淹死了,裴鶴擎一直有疑竇。就憑這一點,他把那原本劃去的名字,重新添了上去。 錦衣衛正在搜查中。 “他城府極深嗎?” “表面上是紈絝子弟,要不然也不會被送進軍隊。” 表面上…… 惢嫣點點頭。 突然,“咚”的一聲悶響,將惢嫣嚇一跳。 裴厭缺幾乎是下意識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