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亂想!”惢嫣嗔瞪了男人一眼,抬手揪了揪他的耳朵。
“人家姬幸,府上男妃千千萬,明顯就是喜歡男人,那麼多男人,她怎麼可能還對女人有意思!”
這男人就是愛吃醋,小寵物的醋吃,女人的醋也要吃,雖然……怪可愛的。
“你怎麼知道,你還調查她了?”裴厭缺被揪了耳朵也不惱,他捕捉到惢嫣話裡的重點。
惢嫣嘿嘿一笑,“我對儷朝比較好奇,可不是對她好奇吼。”
“你對儷朝好奇個什麼勁?”
“我想去周遊啊,不是早跟你說過嗎?”
“不許去儷朝,其他的地方都可以。”裴厭缺咬咬牙。
惢嫣眨眨眼,不是聊姬幸麼,這話題怎麼不知不覺就變了。
恰時敲門聲響起,惢嫣喊了一聲進,掌事走進來稟報,“王妃,文竹軒那位姑娘以後不在了。”
“走了?”惢嫣驚訝。
這就走了?
走了好。裴厭缺勾勾唇。
惢嫣覺得姬幸就是出使來的,只是她現在還沒有去見舅舅……許是在上京境內遊玩,又不想暴露身份吧。
拍賣會從下午申時開場,一直到酉時末才結束。
惢嫣又去見了幾位慈善大使,祝他們玩的愉快,送他們離去。
人走樓空後,鋪子裡的夥計開始算盈利,那算盤打的“啪啪”響。
白日愈來愈長,這個點才擦黑。惢嫣待了一整日,雖然大部分時間都坐著,但要坐的端莊,她這肚子屬實有點勉強,累人。
也不等他們算完,先和裴厭缺回府了,明日掌事回來彙報。
“父親打算什麼時候開宴會啊?”夜市頗為熱鬧,人頭攢動。馬車裡沒點燈,有些昏暗清冷,惢嫣輕輕靠在裴厭缺肩頭,問道。
“再等兩天,有些上了帖子的藩國還沒來。”裴厭缺頓了一頓,“主要是司朝。”
“哦對,司朝使臣還沒來呵,不會不來了吧?”
“不會,它們是戰敗國,一定要來的。”
裴厭缺攬著惢嫣的肩,輕輕摩挲她肩頭,“我派人盯著呢,馬上要進京了。使臣是太子樓焟。”
“樓焟?”
他是那個,當初放瘟疫被她抓起來那人的哥哥吧,那人彌留之際口中一直喊著兄長。
“是的。”
惢嫣覺得,他弟弟放瘟疫的事情或許就是他指使的。所以一聽名字就對這人沒好印象,但願他到上京來,不要生事吧。
—
某處頗為奢華的宅院。
美人坐在屋頂,沒有束髮,烏髮又黑又長,披散在纖瘦的背脊,隨著衣袂翻飛。姬幸手中拿著今日花高價拍來的望遠鏡,朝下瞧著,上京街市的繁華,人來人往,眾生百態。她用這隻神奇的鏡筒看的清清楚楚。
繁華之上,夜穹之下,畫卷美矣。
姬幸眼中閃過一絲肆意。
片刻後,她收起了望遠鏡,跳下屋頂,朝屋中走去。
“女君,奴們已經準備好了。”屋中一片男人齊聲道。
姬幸這才想起她臨上屋前,讓帶來的侍者都洗的香香的,等她來挑。
目光從左到右的掃了一眼。
他們穿著乳白的裡衣,鬆鬆垮垮的,或多或少的露出塊結實精壯的身子……
姬幸喜歡各種型別的男人,沒有特定口味。
這一趟各種型別的男人她都帶了。
而今全洗香了等她挑。
她竟然沒什麼興致了。
“都去睡吧。”姬幸冷淡道,桌上放了紅盒,她拿起綢布擦乾淨鏡片,將望遠鏡放進去了。
一片男人皆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