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裴鶴擎點點頭,又道,“你的身子養的怎麼樣,還虛的厲害嗎,朕召太醫給你瞧瞧。” 裴鶴擎覺得這事自個兒疏忽了,當初惢嫣剛回上京進宮那會兒,他該撥兩個太醫去郡主府、王府時時照料的。 “勞父親掛心,惢嫣身子好多了,一直喝著藥明顯比之前健壯了,不需要太醫再看。” “找太醫把把脈,總是不費事的。”裴鶴擎抬手讓太監召了太醫來。 還是上次給惢嫣看脈的太醫,他一把脈,她的身子果然恢復的七七八八了。 太醫走後,裴鶴擎笑意更甚,“既如此,那為裴氏開枝散葉一事也該提上日程了。” 裴厭缺和惢嫣面色皆是一僵。 裴鶴擎笑眯眯的,並未覺察,繼續道,“厭缺今年二十又七了,通常他這個年紀的,孩子都滿地跑了。惢嫣有十九了吧,正是生養的年紀。” 惢嫣微垂下眼眸,下一刻裴厭缺抬手放在她手背,他的掌乾燥溫熱,暖意傳了上來。 “兒子同表妹是新婚,父親催的可真夠快的。”裴厭缺衝父親笑笑。 “也是。”裴鶴擎點頭,料想他們是想過過二人生活。 比起他倆,還有另一對更叫他操心。 “今日政務頗多,方才才留了幾個朝臣議了事。”裴鶴擎拍拍奏章,看裴厭缺,“你既進宮來了,就替朕分擔分擔吧。” 裴厭缺面色一僵。 默默又道了句早知不來了。 口上也拒絕,“父親也說了我新婚,該多陪著惢嫣,過幾日有我忙的。” 裴鶴擎也不強求,趕蒼蠅似的擺手,“出去出去,隨意去宮裡轉轉,待會用了午膳再離宮吧。” 裴厭缺笑著領惢嫣離開御書房。 惢嫣沒說跟他自怨自艾的話,心裡卻還是止不住的難過。 為什麼她還是來不了小日子?太醫說她的身子沒什麼問題了,去藥鋪裡看大夫也說沒問題,但就是不來小日子。 她從前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為懷不上孩子憂慮。 她真的很想誕下同裴厭缺的骨肉。 裴厭缺沒兩日就開始上早朝了,漸入初秋,四處秋洪泛濫,臣子們又開始發愁,也忙將起來。 惢嫣作為王府主母也忙起來。府上後院進行了動工,依裴鶴擎言,要將先前的定親王府並給翊王府,工匠拿來兩個方案讓惢嫣敲定,裴厭缺不管這事,惢嫣挑了她喜歡的風格。 然後就開始動工了。 前往王府拜謁的人也多了起來。先前就有不少裴黨的夫人跟惢嫣保持聯絡,現下更是不曾淡了。 上京這邊她要開火鍋鋪,繆朝那邊也要開鋪子,都得擬個章程出來。 她跟褚廷英聊到開火鍋店的事,還問他要不要入股。 她不缺那個銀子,只是一直記得前年褚廷英提議讓她開這個火鍋店。 褚廷英求之不得。他們父子倆入京裴鶴擎賞了些銀子寶器,他拿出全部的銀子入股。如果寶器不是御賜,他指定拿去給變賣了。 還有就是茶酒司的生意蒸蒸日上,惢嫣早有意開分店,卻抽不出空來。 裴鶴擎的一干產業裡,他只抽去了青樓妓館的主生意,其他的鋪子,他給了一部分裴弦月,另一部分劃給了惢嫣。以前惢嫣也管這些鋪子,不過是替舅舅管,現在直接劃給她,盈利分賬也都是她的。 惢嫣想到裴鶴擎以前的兩個主事。 她想她也該培養一兩個這樣的心腹了。 這日太累,惢嫣睡前躺在榻上,照例捧著沒看書的書琢磨,沒翻幾頁眼皮子就沉了下來,靠著隱囊睡著了。 裴厭缺一進屋就見她這模樣,不禁有些心疼。 他關了門,輕著步子走過去,順便褪去外衣載在一旁架上。抬手拿起她那本書,欲放在一旁桌上,卻瞥見上面的內容。 他一愣,仔細一瞧。 失血過多未曾補回來會致天葵不至……受寒導致胞宮受損會致天葵不至……諸如此類的內容。 裴厭缺凝了那書片刻。 他神色無異,將其擱在了桌上,又抬手抽走惢嫣背後的隱囊,讓她平躺著睡下。 臨走時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輕吻。 出去沐浴了他回來抱著她睡下了。 — 這日,去酒作坊學制酒的葉惜沅回來向她稟事。 她之前回來過一次,恰逢上惢嫣大婚,她求惢嫣留著她參加喜宴,惢嫣也沒苛刻,婚宴後才讓她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