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武,不是他們這種半路出家之人比得了的。為了增強裴武師的贏面,他們只能想方設法的站在擂臺上,拖延時間。
樓焟冷哼了一聲,發起進攻。
弟子們拼死抵抗,當攻擊之力沒有了,便偏重防禦,所有人團結一心,緊緊靠在一起,不讓樓焟輕易將他們丟下擂臺。
樓焟丟了摺扇,拳拳到肉。
深厚的內力震的他們只想吐血。
十個、九個、八人……
人越來越少。
當臺上只剩下最後一人時,沙漏剛好翻了第二次,也就是說,時間恰好過去兩刻鐘。
還好。
不算太久,樓焟的心微鬆了鬆,朝著扒拉在擂臺邊緣的弟子走去。
他抬腿欲將人踢下去,一腳上去卻愣住了,因為弟子緊緊扒拉著他的腿,似乎要長在上面一樣。
樓焟神色不虞,抬手狠狠給了他幾拳。
弟子都鼻青臉腫了,卻還是不肯放手,一直緊緊扳著他,甚至還上了口。
樓焟吃痛,開始攻擊弟子的頭部。
這一幕看的臺下鴉雀無聲。
就連敵方十人,也都痴痴的盯著。
“夠了。”裴厭缺身側的拳收緊,低低道了一句。
“我說夠了!”這聲夾雜奴意的吼聲穿破眾人耳膜時,樓焟正好扒開了弟子,雙手將他舉起,狠狠丟下抬起。
褚廷英只覺得身旁一陣風竄過去。
下一刻,原本在他身邊之人,出現在擂臺另一側,接住了那被打得半死的弟子。
他瞧見敬重的裴氏,咧嘴一笑滿口的血,牙齒都掉了兩顆,“裴師,俺沒給你丟臉吧。”
裴厭缺心頭微抽。
弟子只聽他道,“我與有榮焉。”
沙漏翻了第三次。
臺上樓焟冷眼看著這一幕。
他抬手,朝底下眾弟子抱拳,道了一聲虛偽的承讓。
旋即跳下臺,去他的位子上坐著,一抬手,下屬將他的摺扇抵了過來。
裴厭缺眸色漆黑幽深,似有波濤在暗裡翻湧。
褚廷英知道他這是動怒了。
唉,不過那弟子,真是叫人感動了。
他險些都哭出來了!!
“去吧。”樓焟淡淡命令十個暗衛,左手轉了轉右手拇指上的扳指。
裴厭缺站定,十個暗衛朝他衝來。
比起樓焟的悠哉悠哉,裴厭缺要速度許多,他俯衝上前,在五步開外一個高高躍起,旋身重重的一踢就讓承受此擊的弟子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那從半空中劈下來的一腿,如有千鈞之重,狠狠架在男人肩上。
他腿不受控制的曲下去,整個身子都往下沉!
恰時裴厭缺收回了腿。
暗衛剛鬆一口氣,另外一重擊就襲來。
男人狠狠側踢在他腰部,力道大的迫使他整個人都朝臺下飛去。
砸下去的位置正好是樓焟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