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
等惢嫣的孩子出生了還會叫他外祖父。
嘶。
沈長炎想想就覺著身心愉悅。
裴鶴擎挑眉,“真的?”
“臣不敢欺君。”
沈長炎因過度愉悅臉都有些紅了。
裴鶴擎,“……”
親女兒認自己做乾爹。
乾爹而已,這姓沈的要不要這麼高興?
在某個漫天星子的夜晚,一襲單衣的翊王爺狼狽的推門跑出臥房,還險些跌了一跤。
他將住在偏廂房的產婆都嚷起來了。
是的,王府的第一個孩子很會挑時候,惢嫣子時時分發動了。
裴厭缺慌的不得了,趕雞一樣把膀大腰圓的產婆全部趕進他和惢嫣的臥房,還把駐府的太醫逮蘿蔔一樣逮起來了。
屋內很快傳來惢嫣痛苦的叫喚聲。
裴厭缺徹底亂了,一小段路程跑的亂七八糟的,推門就打算進去看看,他至少要守在嫣嫣身邊吧。
正在忙活的產婆大驚,立馬跑來阻攔他。
“王爺,產房汙穢之地,您不能進來啊!”
“王妃怎麼樣?我進去瞧瞧。”裴厭缺說著就要往裡。
一擁上來三個產婆,愣是把他攔在外頭了,“王爺,男人不能進產房啊,不吉利,你在外頭候著啊!”
“是啊,王妃生產您又幫不上什麼忙,有我們呢!”
裴厭缺眉頭一斂,露出不悅來,正欲呵斥,裡頭惢嫣發話了,“出去出去……裴厭缺,你出去。”
裴厭缺神色一鬆,露出擔憂來,“嫣嫣,你還好吧?”
“你在外頭等著就行了,別蟈蟈了。”惢嫣咬牙,羊水已經破了,她要開始發力了。
產婆立馬把裴厭缺推了出去,他只能從門縫裡瞧見惢嫣了,然後門縫也合上了。
五個產婆圍在床榻邊。
生孩子的女人很脆弱,門窗都給關起來了,她們還將被褥給掀起來,需掩在惢嫣身體上方,免得她受風生病。
惢嫣感覺到了宮縮,下體深處也在一開一合,疼的要命。
她大汗淋漓,晴咕還懷著身子呢,那拭巾不住給她擦汗。
惢嫣用了半晌力,知道自己一點兒沒生出來,撲騰起來的身子無奈沉沉砸了下去。
產婆掀開被褥看了一眼,又摸了摸惢嫣的胎位,告訴她是正的,趕快用力生。
惢嫣的腦子嗡了一下,抬手抓住晴咕的手,隨著產婆一聲聲用力的節奏開始發力,同時不住的叫嚷。
惢嫣每喊一次,裴厭缺的心就往上提一分。
天都要破曉了。
他坐到門口的臺階上去,雙手橫在兩膝間,眼眶驀地紅了。
門響了一下,產婆出來倒水,裴厭缺立馬問,“王妃沒事吧,怎麼還沒生下來?”
“這生孩子沒那麼快的王爺,好多女人都要生一天一夜的,您彆著急啊。”產婆被他的樣子嚇一跳,急急說完後又鑽進了產房。
裴厭缺心神完全定不下來。
日頭剛從東山上整個升起來的時候,屋中傳出一陣嬰兒的啼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