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他騙我。”褚廷英可憐巴巴的看著她,“他不是說什麼代價太大了嘛!” “你以為是小嫣兒在他身上花的時間多啊。”裴弦月好笑道。 好可愛的男人。 “不是嘛?”褚廷英理直氣壯的反問。 可惡啊,他今天揣出來的銀子,“啪”的一下,全沒了,再待下去他連褲衩子都要押在那了!小缺兒是真的新手啊,能不能不要這麼搞啊,他要裂開了! “你敢不敢再傻一點兒?”裴弦月指尖玩弄男人剛毅下頜。 “那他是什麼意思?” “唔……”裴弦月想了想,“改天告訴你。” 小嫣兒和裴厭缺是會玩兒的。 改天讓這傻子親身體驗一把。 她該回去翻翻花樣了,嘖。 彼端,王府。 裴厭缺回到堂內。 桌上是牌局結束後的痕跡,惢嫣坐在一旁默默喝花茶。 裴厭缺座位旁邊是一堆小銀山。 屬他的最多,惢嫣旁邊也有不少。 按裴弦月的話就是,這對夫妻賺翻了。 男人沒有去清點戰利品,無視那堆銀山,笑眼走到惢嫣身後,抬手給她捏肩,躬身道,“這倒是比之前那卡牌遊戲有意思的多。” “嗯。”他的力道不輕不重,惢嫣很受用的眯眯眼。 久坐很難受的,這樣捏一捏很舒服。 “夫人當初為何不肯主動教我?”裴厭缺繼續道,溫熱的氣旋兒灑在她脖頸,“是怕我交不起學費?” “你少不正經,表姐她看出來了。”惢嫣一把拍開男人的手,羞赧道。 裴厭缺胸膛發出愉悅震盪,被抖掉的手轉而環住她腰身,頭貼在她的肩,“知道了夫人。” 他就想逗逗她。 “方才去哪裡撒歡了?回來時還下了雪,近來天寒地凍路又滑,能不出去就不出去,仔細摔跤。”溫熱寬大的掌心貼上她的小腹,寶寶很安靜,沒有胎動。 他們結束牌局時已落成鵝毛大雪,地面鋪了有一層了,雪地滑倒的可能性不大,但是裴厭缺很謹慎,沒讓惢嫣出去。 “去了一趟淮上錦,雪下的好大,估計明天才會停。”惢嫣清透目光看向屋外。 “明天我讓人剷雪,今天不要出去了。”裴厭缺起身,“餓不餓,晚膳想吃什麼?” 府上廚娘是裴厭缺特地請來的,膳食做的很合惢嫣口味,但裴厭缺偶爾也會下廚給她燒兩三道菜。 “我想吃肉!不喝雞湯,我要吃你做的八寶鴨!”惢嫣眼睛亮亮的,期許道。 最近孕吐沒有那麼嚴重了。 裴厭缺寵溺的頷首,“我去給你做。” — 是夜。 厚重積雪不斷施壓,翠竹依舊如松般勁挺,竹葉在號風中颯颯有聲,它已這般爭鬥許多年。 結界之中依舊如春般溫暖,只是地面上掉落的枯葉多了。 漆黑小屋中傳來呼呼的鼾聲。 修沙已經睡死了,潛入屋中的人影小心翼翼,不足以吵醒他。 陡然有炸雷在雪夜響起。 銀蛇一般的雷電在雲層翻滾。 第二聲響時,修沙迷迷糊糊睜開了眼。 他記得外頭在下雪啊……雪夜打雷,真夠罕見的。 似心有所感似的,修沙頓了兩息後,猛的從榻上跳下來,他趿著鞋子飛快朝外堂走去,朝旁的小桌上一瞧——馬燈果然沒了! 修沙低咒了一聲,在原地轉了兩圈兒。 左右看了看,他跳到桌上坐下,從腰間摸出一隻玉簡,一掐就亮了,清了清嗓子,對著說了段話。 最後一句話是,“速速過來助我一臂之力,阿禪,這件事我只告訴你一人。” 旋即就將玉簡掐滅了。 做完這些他又神色渙散的坐了會,許久才嘆息一聲跳下桌來,將門推開,探頭往外看看。 片刻,合上門,重新躺回去睡著了。 禪靈天還沒亮就到了。 他來的時候修沙還沒起來。 著禪衣,身形瞿瘦的老頭兒立在榻前,頗有幾分仙風道骨——忽略掉難看的面色的話。 瞧著榻上呼呼大睡的糟老頭子,禪靈氣不打一處來。虧他怕他著急,把手頭的活兒都給放下,匆匆趕了過來!這傢伙睡的當真心安理得! 鎖靈燈丟了竟還睡得著! 禪靈咬咬牙,將幾乎要破口的難聽髒話吞嚥下去,狠狠踹了一腳修沙的床板。 修沙“騰”的坐起來。 瞧見是禪靈,他直挺的腰桿子又軟了,整個兒躺在榻上。 “你怎麼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