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你一人。”修沙給出確切答案。 數不清的平行世界裡,只有極少數像這個大陸一樣,原本就被安排好的秩序出了差錯。從別的世界調人過來本就是為了彌補,那些人倒是為其取了有意思的名兒,叫“穿越”。 一個人已是極限,再多的話,那方世界可不止是崩壞那麼簡單了。 惢嫣聞言頷首,“多謝修沙大師解惑。” 修沙還是笑。 “既然我已是這個世界的人,那麼,那邊的往事,還請大師勿要再提。”惢嫣雙手合十,模樣虔誠的微微躬身。 包括她來自另外一個世界。 “其實我原本不屬於這個世界”這類的臺詞兒,她並不想與任何人說,至少現在沒有那個興致。 且她不是宮惢嫣本尊,不過是來自於另一個世界的孤魂野魄,這樣的真相說出來既無用,也容易叫旁人多生猜疑。 她都已經是宮惢嫣了,還刻意去提前世前事作甚? 這也是她不太想告訴裴厭缺,關於異世界的原因。 “哦~你是說你的初戀,還有追的第一個男人那事?”修沙捏著下頜,笑的臉上褶子都在上揚。 惢嫣,“……” 她嘴角不可遏制的抽搐了一下。 這猥瑣勁兒,不是和尚嗎?她咋覺著不太正經? “知道了知道了,不說就是。”修沙嘿嘿的笑。 他當然明白惢嫣的心思。 這件事本就牽扯天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確是最佳選擇。 只是,如果她擔憂裴施主那邊的話……壓根就無需他多嘴,裴施主自己會知曉的。 嗯,也是天機。 惢嫣聞言鬆了口氣,他嘴巴把個門就好。 和裴厭缺回到王府,已經是傍晚了。 惢嫣去地牢裡看了一眼,當真同裴厭缺所言,沒有留下半分痕跡。 她忽然想到修沙。 魏行崢的重生,是不是也是因為他? 他消失……為何她覺得魏行崢消失也跟他有關? 惢嫣思及此,也不得不多慮。 那和尚到底是敵是友? 非敵非友吧。 那樣的世外高人想必也不屑於同他們這種小人物成為朋友,或者敵人。 只不過方才在寺廟就該問一句的,她竟然沒一點也沒記起來這回事。 明天再上去一趟? 魏行崢的事她總是不能放心的。 “那個和尚有些奇怪。”當夜,裴厭缺攬她在懷中,話似是對惢嫣說的,又好似自個兒喃喃。 那個和尚自然是指修沙。 “怎麼奇怪?”惢嫣眨巴眨巴眼,從他懷裡抬頭。 裴厭缺目光幽深,攬她緊了一些,蹭蹭她的小臉,閉眼道,“無事。” “話說一半。”惢嫣哼一聲,又纏著裴厭缺讓他說。 如果修沙真的不對頭的話,她該提前跟裴厭缺提個醒,包括她自己的事,為避免被鑽空子,她會跟裴厭缺全盤托出。 “他好似是個高手,但我後來觀察,發現他並無一絲內力。” 或許他的武功遠遠超出他,他一點虛實都探不出來。 裴厭缺想著。 “原來如此。”惢嫣煞有介事的點頭。 她並不覺得奇怪,得道高人,總得有自己的過人之處不是? “你睡不睡,不睡就做。”裴厭缺突然抬臂支頭,目光眈著她。 這幾天折騰她狠了,今天是打算讓她休息的。他都準備睡了,她卻撒嬌般在他身上敲打一陣,他哪還睡得著。 “裴厭缺你真是越來越直白了!”那物已經抵上來了。 “嗯。”他繾綣的笑,大掌已經往下…… 惢嫣羞惱難當,紅著臉咬牙,“我要以前的裴厭缺!” “我可是你一手調教過來的。”裴厭缺低低壞笑,翻身咬上她白皙的肩。 一番雲雨過後,惢嫣倦極,在他懷中沉沉睡去。 裴厭缺衣裳半敞,露出大片結實的胸膛,她裸著身子靠在她懷中,小手正好放在他胸前。睡著的模樣乖乖巧巧,裴厭缺唇邊勾出滿足的笑意,親了親她的額頭,閉眸睡去。 然而夜裡做了奇怪的夢。 那是個奇怪的世界。 外景較為模糊,裴厭缺只瞧見醜陋的高樓林立,四處都是寬大的馬路,甚至修到了天上。方形的盒子似乎是車廂,沒有馬匹帶動依舊能跑的飛快,滿大街都是,川流不息。 內景是一片白,桌上放著年輕男女的牌位,不難看出是一場弔唁。 孤獨的小姑娘坐在一旁看著人來人往,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