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的,自然都是呂祖的好友,又怎能讓其大失顏面。
想到此處,就取出定天鼎來,向空中祭去。此鼎本是昊天之寶,用來抵住此山,著實是大材小用了。
然而那出手的修士,若見到原承天用昊天之寶應付此山,想來心中也不會不快,這也是原承天的小心之處。
定天鼎在頭頂加持,原承天止步道:“晚輩原承天,特為公子我釋罪而來。”
此言一出,那頭頂的小山就忽的飛去,府中大廳有人訝然道:“原來是原道友到了。”聽來或是那位施法阻路的修士了。
此刻原承天的神識早將府中大廳裡的情形瞧得清清楚楚了。
廳中中心高坐著的,便是呂祖了,玉莞玉貞,陪侍在旁。座下兩側各坐著兩名修士,皆是仙修之士,原承天只識得其中二人,便是當日初來呂府時識得的歐陽公和餘公了。
就見天一宗養真殿的長老鄭效魯與戒律殿的長老馬唯真亦在廳上。
只是此刻二人皆是伏身於地,連個頭也是不敢抬的。
在二人身亦跪著一名羽修之士,瞧其服色,也應該是天一宗修士。只是此人卻已是氣絕身亡,只是屍身不倒罷了。看來剛才遁出大廳的元魂就是此人所有了。
呂祖的聲音傳來道:“原承天,我原以為你是請罪而來,卻不想卻是釋罪,這個‘釋’字卻做何解?”
呂祖的聲音古井不波,也不知此人此刻是怎樣的心情,然而此人既是天一宗的元老,與周不朝再無交集,也有一份香火之情,如今見這同門相殘的慘局,心中怎能不痛?
也就是此人修為極高,心境如水,才能如此平靜了。
原承天道:“公子我本無罪,自該釋之放之,若前輩有不解之處,晚輩自該細細解釋,這便是‘釋’字之意。”
呂祖道:“好,我來問你,那步遙環為誰所殺?”
原承天道:“步瑤環心力交瘁,意冷心灰,實為自盡絕世。”
呂祖冷哼道:“若無他情,又怎會心力交瘁,意冷心灰?”
原承天道:“步遙環因情生妒,殺雲裳於前,公子我被迫報仇,責其罪於後。晚輩所言,句句是實。”
呂祖喝道:“那步遙環是為天一宗長老,便有罪過,亦該由長老會公斷。公子我亦是天一宗弟子,卻私邀人眾,逼使本宗長老自盡,你還要說他無罪嗎?”
說到這裡,更是氣盛,道:“更有這些個長老,不問公義,只論私情,一味的袒護你等,你等以為在幻域入口處做的好戲,本座便不知道嗎?剛才這位本宗的羽修之士,更是公然替公子我辨護,身為天一宗弟子,卻心向叛逆,居心何在,莫以為本座心懷慈悲,已不會殺人了。”
原承天等呂祖言罷,才緩緩道:“周不朝設大天羅陣法,使步遙環引我等入局,終因力不能支,反被我等所破,請問周不朝與步遙環不經長老會所允,便私邀藩宗,謀害本宗大德修士,卻又該當何罪?難不成就因周不朝身為天一宗宗主,步遙環身為天一宗長老,就可隨意殺得別人,別人卻只能束手待斃不成?”
那呂祖見這原承天既敢頂撞,不由的勃然怒道:“原承天,你當日不過是天一宗小小特奉,本座也算是瞧得起你,對你頗加愛護,你今日有了點小小成就,居然就這麼自高自大起來,莫非你竟以為,本座殺不得你嗎?”
此言一出,就將廳中兩名天一宗長老嚇得身子齊齊一顫。鄭效魯剛想抬起頭來,就聽呂祖喝道:“今日本座不想聽任何天一宗弟子之言,否則定誅不饒。”
若論呂祖的身份,的確也有權誅殺本宗長老,更何況宗主已死,此人無形之中,就是元老加代宗主的身份,這地位實是太過崇高了。故爾剛才那名天一宗的羽修之士,也是說殺就殺了。
鄭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