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抬頭不見青雲,低頭不見厚土。
原承天身在半空之中,正想御風而行,哪知此時法則已變,天地中雖有五行之靈氣,又怎好用得,身子就如鐵石一般,直直的墜了下去。
原承天暗叫道:“這青袍修士屢次替我加持護法,怎會害我?是了,我修行時已到緊要關頭,此修定是那世尊本體,特來考較我了。”
想到此處,心中倒也不慌,那天地法則既變,原承天便用造化之功,隨手造了一團白雲,方在這白雲上立住了。
這邊剛剛在雲上立足,於天河中飛出一條白龍來,就向原承天一撲,原承天正想掐訣施法,哪知體內雖是真玄如都,竟然一絲兒也動用不得了。
原承天暗叫道:“這仙旗的法則果然厲害,就連我體內真玄也動用不得,造化之功雖可無中生有,可體內真玄充盈卻不能用,則非造化之功所能應對。”
當下不假思索,從小我中生出一道神識來,便用這道神識,去調遣體內真玄。那小我便是世界,原承天就是這小我的唯一主宰,小我之世尊。
原承天於這小我之中,自然是無所不能。
真玄被這小我的神識御使,果然是應識而動,左手掐起劍文法訣,向那白龍一拍,這白龍頓時動彈不得,卻掙扎著吐出一道龍涎來。
那龍涎雖是奇香撲鼻,卻化成了汪洋大海,原承天腳下白雲被一道巨浪捲來,就將這白雲打得粉碎,原承天也沉進在這注洋大海之中。
有了前番經歷,原承天更是不慌不忙,再用造化之功,於這汪洋中凝出一絲水靈氣來,那水靈氣再化一朵白雲,身子就浮在這汪洋之中。
此時再有巨浪湧來,卻因那白雲生於這汪洋之中,與這汪洋本是一體,又怎能衝擊得到,原承天穩穩當當,就立在白雲之上。
原承天至此已有明悟,原來就算是世間法則千變,小我不可變,法則乃身外之法,自是千變萬化,小我乃內心之法,以小我而御萬法,自是無往而不利。
他明悟此節,面上忍不住露出微笑來,隨手再抹一訣,卻非無界真言,亦非劍文法訣,乃是他隨心施為,心中偶得之法。但此法乃由小我生成,藉此法以御萬法,實在萬法之上。
果然此一出,萬物便因原承天的心情而變,身周汪洋剎那間消失不見,便是那白龍也向低首行禮,緩緩消失不見了。
等那白龍消失之後,青衣修士身形再現,此修亦是滿面笑容,將手中仙旗收了起來,忽的手起一珠,向原承天打來。
這珠子不急不緩,光芒平平,瞧來倒也無甚威能,可原承天被這珠光一瞧,全身剎時動彈不得了。
原承天脫口叫道:“原來是定身珠。”
他剛才見這修士施展仙旗,四周法則大變,就隱隱猜出,這修士所用之仙旗,極可能就是仙庭大羅旗了,如今這珠光一閃,自身就動彈不得,不問可知,此珠就是定身珠。
原承天當初要避昊天五寶,除了自己要修造化之功,以抵禦昊天印外,其他仙庭四寶,都盼著令清禪等人替其周旋。
如今令清禪姬祖難復神執之位,七曇禪師又被仙庭黜而不用,欲避仙庭四寶,唯有靠原承天自身本事了。所謂求人不如求已,此為處世諍言。
此刻原承天身子雖難動彈,腦海中玄承翻湧,思忖無數。那定身珠依循的是怎樣法則,又該如何破解?百忙中想到禁字真言,此真言自心而發,也不著抹訣施法,果然那禁字訣用來之後,身子便稍稍一動。
這時青袍修士取法劍一口,向原承天遙遙一揮,原承天大叫一聲,身子便斷為兩截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原承天睜開雙目,只見其身已在靈壘邊上,那青衣修端坐於前,在那裡低頭不語。
原承天道:“是了,我雖能解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