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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7部分

天一宗諸修了。哪知卻寧願自身受辱,亦不肯殺人。”

巨禽道:“老朽怎會與凡界修士計較。世尊,還請速速進入靈壘,及時衝玄登仙方是正理。等你修成金仙境界,老朽還有一事相告。”

原承天與巨禽多年不見,今日一旦見到,怎捨得就此分離,那巨禽雖說只是當年世尊侍將,可在原承天瞧來,卻如同慈父一般。既被巨禽催促,也只好狠了狠心,辭了巨禽,就向巨禽託舉著的巨壘縱去。

他當初雖來過這靈壘一回,可當時不過是靈脩之境,哪裡知道這靈壘有許多玄妙,只盜了塊碎片,就已是沾沾自喜,此刻想來,不由失笑。

他立足在這塊巨大的天外碎域上,用神識一掃,就向這碎域深處探去,就將那靈壘探了個正著。

此刻他方才明白,他之所謂得天地認可,其實便是得這塊靈壘認可,小冥界之靈壘,亦是從這塊母壘中分出,若是母壘不認他,小冥界的靈壘亦是不認他了。

而正所巨禽所言,既然他已得天地認可,則他自己便是天地,天地便是自己,又怎有天地叛臣之說,反倒是仙庭諸修,妄想一改世尊所立天地法則,那才真正是天地叛臣。

想到此處,便向靈壘一躬,道:“靈壘,既是你生的我,那你便是我的父母,今日承天來到這本源之處,要修成天地至道,你若肯加持,便分開碎域,助我修行。”

話音剛落,那塊巨大的碎域自中而裂,於裂縫之中發出萬道金光,那金光轟的一聲,就衝破玄焰谷,驚得空中的雷龍急忙閃避。需知這金光乃至清之氣,而雷龍仍是一道元魂罷了,乃是幽冥之物,怎能承受這金光之一掃。

原承天道:“靈壘金光沖天而去,仙庭大能必知,只盼世尊當年設定周全,這玄焰谷能擋住仙庭大能才好。”

這時碎域已裂成而半,那塊靈壘緩緩升了上來,這靈壘與小冥界所見又是不同,這靈壘比小冥界靈壘大出十倍去,壘上金光之強,宛若實質,射得原承天雙目難睜,哪裡能瞧得清楚。

原承天暗道:“似此天地靈物,只靠目力怎能瞧見,那非得動用神識不可。”

然而將神識掃來,也只是依稀瞧了個大概,勉強能瞧出靈壘上符文密密麻麻,可仍是瞧不真切。

原承天暗叫道:“此寶果然厲害,我的神識也算是頗強了,卻連這金光也看不透,這可如何是好。”

他本想向巨禽請教,但轉念想來,那巨禽雖是這靈壘的護法,卻無資格見到靈壘,若想探明這靈壘的奧妙,也唯有靠自己了。

心中盤桓良久,就在這靈壘邊坐定了,卻閉了雙目,靜息運玄。借用體內白蓮,遁出一縷神識來,悄無聲息往那靈壘上一罩。

這縷神識雖是至輕至弱,卻是無物可御,但這道神識雖是透過金光,可靈壘上的符文反倒一字不見了。

原承天不由奇怪起來,那本我的神識尚能看個模糊,怎的小我的神識反倒瞧不見了?

正在這時,就見小我之中,有無數符文亂舞,原承天此時方悟,原來那體內小我便是世界,這世界若是擴而為之,便是整個天下了。因此那靈壘中的玄機,其實盡在小我之中。

原承天悟得這至道之妙,不由滿心喜悅,自己一心一意去尋天道之修,卻哪知那天道本在內心之中。行有不得,反求諸已,信哉斯言。

只是那小我中的符文千頭萬緒,又該從何處修起?

為此事煩惱了片刻,忽又啞然失笑。那靈壘之中的玄機,自己總要盡數悟得,又何必管他先修哪一個,隨意尋到一個,就是機緣。

想到此處,神識再向無數中符文一探,便得了一字,是為“時”字。

那符文中的“時”字被神識探到這後,便在小我中靜止不動,好讓原承天細細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