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能多承其利。可以想見,魔界經此鎮魔旗升空,定是翻然一新,魔界修士,其修為必可大大增進了。
當初魔修破界,原承天率一眾凡界仙修之士,就可從容應對,但經此一事,幾十年之後,凡界修士,只怕就非魔界大修的對手了。
此屆十大魔神,因修行時日尚短,修為實力本為歷屆最弱,可這鎮魔旗升空千丈之後,其情形就大不相同。
原承天知道自己遁速再快,也不及這殺氣漫延之速,也就是短短兩三日,這殺氣就可充盈魔界諸處。
原承天見此情形,心情既驚且懼,更生悲憫之心,魔界經此大變,日後定是干戈四起,血流成河,不知有多少生靈,要毀於此事了。
看來這世間劫數,既是天定,亦在人為,索蘇倫才華絕世,固是魔界之福,亦是凡界之悲,而細細想來,或也是魔界的劫數。
只可惜無論是索蘇倫與原承天,都因生在局中而不自知,又怎知自己的所作所為,會為後世造出多少因果來。
人生雙目,只能瞧向前方,誰又能瞧到後面去?天生萬物,本無完體,因此災連禍接,自是不可避免了。
原承天於嘆息聲中,取出無界之劍來,若不能趁殺氣侵來之前破界而去,自己一旦被殺氣所染,只怕終身也消除不得了。
青鳥也知道形勢緊急,主動掠將出來,助原承天祭劍施法。而原承天為免不測,亦將定天鼎懸於空中,太一弱水護定自身,就算無界之劍來不及破界而去,有這兩寶加持,或可少受殺氣侵蝕了。
便在這時,就聽空中遙遙傳來聲音道:“原兄匆匆而來,為何又匆匆而去?小弟忝為此界主人,卻難盡地主之誼,憾甚,憾甚。”正是那索蘇倫的聲音。
原承天將眉頭一皺,道:“索兄一意孤行,日後也免不得身死魂滅,又是何苦?”
索蘇倫冷笑道:“天道不公,難不曾只能默默承受?魔界億兆生靈,也該有個說法。”
原承天道:“便是你殺至仙庭,那又如何?仙庭不會聽你言語,也不需動用神執出手,便是一二大羅金仙,也可使你等死無葬身之地。”
索蘇倫嘆道:“別人怎樣我管不著,可胸中義憤若不說將出來,怎有顏面在魔界稱王,又怎能立於天地間。更何況天規地則,亦是人為,索某不才,願一改天地法則,替我億兆魔眾謀福。”
原承天道:“天生萬物,自該任其自殺自滅,索兄此舉,不知要傷及多少生靈,魔眾福袛難不成就強過其他生靈?”
索蘇倫道:“可惜索某隻是魔界魁神,卻非仙庭神執,若不替魔眾想來,豈不大謬?”
原承天道:“你身為魁神,自該為魔眾謀福,可此去仙庭,億兆魔眾豈不是也要死傷殆盡,說是為魔眾謀福,倒不如說你是為自家揚名?那魁神畢竟是生生不絕,永世傳承的。”
索蘇倫不由得叫道:“原承天,你就這樣小看我嗎?”
原承天冷笑道:“你我立場不同,我又該如何看你?”
索蘇倫亦冷笑道:“原兄,哪怕你說的天花亂墜,索某也難改初衷。你可知魔界創立,原因為何?”
原承天道:“請教。”
索蘇倫道:“魔界之立,故是為了使天地殺氣沉淪此處,其餘諸界,就此安樂平和,這也罷了,更重要的是,那創世大修,其實另有深意。”
原承天道:“願聞?”
索蘇倫道:“若世間生靈,只知耽於安樂,則世風自是每況愈下,終至不堪,而有魔界之眾在,請問世人又怎敢朝恬夕嬉?自是要枕戈待旦,以應突然之變了。有魔眾在,世人方有一點血性,一點危機,這才是大修本意。”
原承天道:“聽來倒是新鮮,只可惜索兄說破大天去,也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