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此時雖然是深夜時分，這裡卻是極為熱鬧。

偌大的廣場中央，那七重拱門依舊矗立在那裡，肅穆深沉，透散著一種古老厚重的氣息。

廣場周圍，則是有著大量的人群聚集，燈光照射之下，孫言則是發現了很多類人族同盟的成員，不禁暗中詫異。

“奇怪，阿卑斯城不是隻有地球聯盟的居民才能進入麼？怎麼會有這麼多類人族同盟的成員。”孫言掃了一眼，發覺這些類人族亦是等階不低的調配師，至少也是中級調配師的水準。

對此，孫言相當納悶，什麼時候開始，地球聯盟的虛擬之城進入資格，也對其他種族開放了？況且，在類人族同盟當中，地球聯盟可以說是中下游的文明，基因原液的調配水準更是不受重視。

一般的情況下，類人族同盟的其他種族，根本也瞧不上地球聯盟的調配師才對，對於其他高等文明來說，地球聯盟的虛擬之城可是窮鄉僻壤一樣的落後地方。

正思忖時，孫言眼角的餘光一掃，忽然發現周圍有些人似是看到了自己，露出驚喜之色，正朝著這邊快步走來。

“壞了，哥哥我怎麼忘了。”孫言心中一跳，猛地便是記起來，數月之前，七重門的盛會上，他可謂是出盡了風頭，現在也是阿卑斯城的名人了。

關於數月前，七重門盛會後的餘波，孫言曾聽死黨木同提及，那場盛會之後，“午夜小學徒”這個名字，已是奧丁調配學界的一個傳奇，更被認為是地球聯盟未來的真正調配大師。

這一點，在西兵交易盛會上，那些高階調配師、準調配大師的態度上，孫言也是能感覺出來。總而言之，在阿卑斯城，“午夜小學徒”這個名字恐怕是無人不知了。

人怕出名豬怕壯，孫言對此是深有體會的，便是在帝風學院裡，他每一次走在大街上，那也是常常被圍堵的水洩不通。

腦海中思緒一轉，目光一掃，見很多人已朝這邊快步走來，孫言連忙拉起風衣的領口，遮住大半的面容，快步竄入人群中，身形轉眼消失不見。

片刻後，那群人來到孫言剛才站立的地方，轉頭四顧張望，沒有發現孫言的蹤跡，扼腕嘆息之餘，便是議論紛紛起來。

“你確定剛才看到的那個人，就是午夜小學徒先生麼？”

“當然，那晚在七重門盛會上，我就站在午夜先生身後，絕對不會認錯的。”

“唉，就算是認出來又如何？這樣的傳奇人物，高高在上，不是我們能冒犯的。”

“話不能這麼說，據說午夜先生態度相當隨和，我們如果能夠要到他的簽名，那也是一件幸運的事情。”

一群人相互交談著，對於和孫言的失諸交臂，感到相當的惋惜。

遠處的人群中，孫言已是竄到了七重門廣場的邊緣，辨明瞭方向，朝著自己的調配小店快步走去。

……

在黑薔薇大街上，那間“午夜原液店”和往常一樣，在深夜中亮著燈光，店門上掛著“正常營業”的牌子。

不過，這間“午夜原液店”雖然沒有任何改變，但是，周圍的環境則是有著巨大的變化。

以“午夜原液店”為中心，直徑千米範圍的建築群，如今已是完全消失，這一片區域變成了一處廣場，成千上萬的人群聚集在那裡，每個人手中則是拿著一個數字牌子，井然有序的在那裡排隊。

當孫言來到這裡時，看到眼前的情景，著實是嚇了一跳。若非是“午夜原液店”依舊矗立在那裡，孫言還以為走錯了地方，這麼多人拿著號碼牌在排隊的情景，看著著實有一些壯觀。

“乖乖隆地洞，這群人在這裡排隊，不會就是想進店裡請求調製基因原液吧？這麼多人，我店裡的員工又只有騎豬老弟，那要排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