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刁震天卻拉著她往回走,還擺著一張臭臉,不理會她的抗議。
“走!”
“我不……啊!”
要帶走一個使力反抗他的人,刁震天有的是方法。不過,這一招恐怕只會對她用,因為那動作太過親密了,幾乎是身體相貼的。
“小刁,你抱著我跑這麼快乾嘛?我都還沒看到表演呢!”才站定,且離開刁震天的懷抱,陳水柔就迭聲抱怨:“沒事飛得這麼高,很嚇人耶!還有,你不累啊!”
“不累。”
這一上一下的飛躍,令一向自誇身體健康、強壯的她,也忍不住氣喘吁吁且直冒汗,一顆心狂跳不止。
她才不相信他會不累!
她的手隨即貼平在刁震天的心口上,來回的碰觸著,確定沒感覺到他加速的心跳,才不情願的放手。
“小刁,你幹嘛急著帶我離開?”
說穿了,陳水柔就是還掛心沒看到剛剛那擠滿人的表演。
“對不起。”他突然凝視著她,忍不住伸手撫著她如緞的秀髮,將她拉向自己。“我的突兀嚇到你了?”
“也沒有啦!只是有點緊張,因為我是第一次飛嘛,下次就不會了。”
“你還想再飛?”有沒有搞錯?她剛剛手還在發抖,腳也半天站不穩耶!
但他確實看到了她眼裡的期待。
“是呀,很好玩呢!不過,小刁,下一次你可要抱緊我,不能讓我掉下去喔!”
自然的反手抱住他,陳水柔喜歡被刁震天抱個滿懷的感覺,那是一種舒適和安全感。
“快!圍上去,就是那個女人!”
被刁震天抱著的感覺如沐春風,尤其是貼耳在他胸前聆聽他沉穩的心跳,陳水柔只差沒有睡著。
當然,這是指此刻圍上來的七、八個長相令人不敢恭維的閒雜人等沒有出現,且團團圍住他們的情況下。
“喂!你們要幹什麼?問路嗎?”
基本上,她的小刁除了她之外,一向不愛說話,尤其是對陌生人更是不愛搭理,所以她早養成了當他代言人的習慣啦!
“不是問路。”拿著一根狼牙棒的男人傲氣地道,對於小姑娘身後那個文弱的書生,根本不屑一顧。
“不是問路,那幹嘛全圍著我們?喔,我知道了,你們是來要飯的。”
其實他們這一票人,也不過是長相不好看一點而已,不至於真像要飯的,可現下他們來勢洶洶,如果不是問路,陳水柔也只能作如是想了。
“可惡,我們不是要飯的!是來捉你,然後領賞的!”氣惱被人當成要飯的,拿狼牙棒的男人嚇唬似的揮棒大嚷。
“捉我領賞?”陳水柔黛眉微蹙,不是被眼前揮棒的惡男嚇到,而是不懂他們的來意。“你們有沒有搞錯?我又不是官府要緝拿的要犯,怎麼可能捉到我會有賞?”
“沒錯!畫像中的人就是你——陳水柔。”拿出懸賞的畫像,攔路人乙對照之後說道。
“什麼嘛,居然把我畫得那麼醜!”陳水柔抗議,全然不知禍之將至。當然,她之所以敢如此,全是因為自己身後有靠山的關係。
“獎賞千兩黃金,提供人張麗紅。”攔路人丙繼續說道。
“是大嫂!?”提到這個陰魂不散的大嫂張麗紅,陳水柔的一張俏臉登時垮了下來,忍不住偎進刁震天懷裡,尋求更大的支柱。“小刁,我大嫂找來了,怎麼辦?”
“不怕!沒事的。”雖是溫柔的安撫語氣,但刁震天全身已殺氣騰騰。
剛剛他之所以急著帶水柔離開,就是不願讓她看到張貼在那兒的懸賞單,以免她驚嚷後惹來麻煩,並傷及無辜百姓。
不過,這些追蹤他們而至的人自然另當別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