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這裡的人每個都是他們惹不起的主兒,還是躲遠點兒安全些,免遭池魚之殃。
“我要出城。”木揚邶風並不回答,反而是強調著他即將要做的事。雙手緊握韁繩,袖下手臂青筋暴起。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忍讓到現在只是因為敬他為當今九皇子,可這並不代表他會一直在這裡聽人廢話。
“出去幫她收屍嗎?”軒轅熾烈的聲音陡然增大,不遠處的花容家三兄弟全都聽了個一清二楚。
“你說什麼?”兩道不同的聲音完全重合在了一起,連語氣中的震驚和不解都是出奇的一致。木揚邶風回頭看了一眼花容凌宸,然後將目光全部鎖定在了軒轅熾烈身上。
“你再說一遍。”木揚邶風陰著臉問道,彷彿下一步就會出手給軒轅熾烈一拳。花容凌煊見勢不妙,急忙奔了過來。
“邶風你先別衝動。”花容凌煊拍了拍木揚邶風的肩,順手把外套披在他身上。繼而回過頭又轉向軒轅熾烈,“烈,你是不是有小妹的訊息了?她怎麼樣了?你快說啊!”
雖然一直到現在他們倆都沒有提到花容泠焰的名字,但是大家心知肚明,能出現在軒轅熾烈口中並能讓他以如此態度對待木揚邶風的那個“她”,只能是花容泠焰。
“她死了!”軒轅熾烈仰頭暴吼,絕望與悲痛盡顯猙獰的臉上。只見他左手握拳,狠狠的砸在馬背上。馬兒受痛發瘋,猛地將他甩到了地下,然後踢踏著蹄子揚長而去。
沒有人去管地上的軒轅熾烈,所有人都被這個訊息驚呆了。木揚邶風大腦嗡聲一片,完全聽不見別的聲音。而在他眼裡,有狂奔出城的花容凌宸,良久才反應過來去扶軒轅熾烈的花容凌曄,還有與他一樣完全愣住的花容凌煊。
他說,她死了。所以,他才會說出城幫她收屍?“不信,我不信,她怎麼可能死了呢?我不信……”
木揚邶風愣愣的說著,翻身下馬奔到軒轅熾烈身邊,用盡全身力氣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你剛才說什麼?你說她死了?她怎麼可能死了?你說啊,是不是你把她藏起來了?你快說。”
木揚邶風歇斯底里的朝軒轅熾烈吼著,而軒轅熾烈本就悲痛交加,此刻更是難抑心頭的怒火。只見他一把將木揚邶風推開,然後直接將他逼到牆邊。
“你問我?我竟然問我?為什麼她會落地琉焱人手裡?為什麼你回來了而她沒有?為什麼你要拋下她一個人?木揚邶風,你這個混蛋!”軒轅熾烈聲聲質問,掄起拳頭便往木揚邶風的臉上招呼過去。僅僅三兩下,木揚邶風便口吐鮮血無力掙扎了。
“我藏起來?如果她願意,我會把她帶的遠遠的,永遠都不要見到你。要不是因為你,她也不會落到被別人活活燒死的下場。”軒轅熾烈發瘋的掄拳,出擊,收回,再掄拳,每一下都狠狠的落在了木揚邶風的臉上,胸口,腹部。無邊的疼痛襲來,木揚邶風鼻息間全是濃烈的血腥味。可是,慢慢的他竟不覺得痛了。軒轅熾烈的話如利刃一般扎進他的心頭,心痛和絕望鋪天蓋地而來,瞬間便將他淹沒了。
原來,自己就是她厄運的來源;原來,自己就是她噩夢的開端;原來,自己就是害了她的罪魁禍首……
“夠了,你要打死他嗎?”花容凌煊強忍悲痛將軒轅熾烈拉開,而木揚邶風則無力的順著牆壁緩緩滑下,滿是鮮血的嘴角竟浮起一抹冷笑。
“焰兒,等我!”木揚邶風輕聲呢喃,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花容凌曄身邊,一把奪下他腰間懸掛的匕首。出鞘、手起、刀進……匕首刀刃盡數沒進了木揚邶風的胸膛,只見他緩緩倒地,嘴角還帶著笑意。現在,他的心再也不會痛了。
“嘶……”花容泠焰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翻身坐起,纖纖素手緊捂住心口。好疼,心突然好疼。
“焰姐姐,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