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花容泠焰不滿的扭頭問道,玉指同時很不留情的在木揚邶風腰間揪了一把。笑她的回答嗎?雖然她也覺得那話前後矛盾的有點厲害,可是想笑就笑唄,有必要掩著藏著嗎?又不是見不得人。
花容泠焰徑自想著,本以為木揚邶風會嗚哇大叫著抗議,豈料他卻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同時做了個噓聲的動作。
怎麼了?花容泠焰疑惑著,目光也隨著木揚邶風眼睛所看的方向而左顧右盼。路邊仍是茂密的草叢,沒有鳥叫沒有蟲鳴,還是一貫的死寂。而由於濃霧籠罩,所以她根本就不能看得清晰。
“怎麼……”花容泠焰的話還沒說完,木揚邶風就又給她捂住了。而這時,他已不再用眼睛看,反而是閉眼凝息側耳去聽。花容泠焰忍不住蹙眉,也學著他的樣子去聽,可是卻什麼奇怪的聲音都沒聽見,反而聽到了自己的五臟六腑在嘰咕抗議。木揚邶風一愣,唇角跟著揚起一個微小的弧度。
“嘿嘿!”花容泠焰不好意思的傻笑,最後一個音符還未落下便被木揚邶風給突然按倒,額頭好巧不巧的磕在馬鞍上,隨即脹熱一片。
“幹嘛啊……”花容泠焰忿忿的掙扎著直起腰板,卻在回頭時突然頓住。在木揚邶風的手裡,赫然握著一支長箭,而在那箭尾上,還攪著幾根她的頭髮。而由於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所以他還保持著接箭的姿勢,額頭上已溢位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花容泠焰不再做聲,默默的轉過頭去倒吸了一口涼氣。天啦,若不是邶風反應夠快,這箭肯定就直接扎進她的腦袋了。想到這裡,花容泠焰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還好,完好無損。
又是長箭,又是擦頭而過,怎麼這情形她彷彿似曾相識啊?對了,就是快到淶城的那一天,她也是差點被長箭射中,而那天,彷彿就是一切意外的開端。
“邶風……”花容泠焰想到什麼猛然回頭,卻再一次收到了木揚邶風警示的眼神。瞭然的點頭,花容泠焰不再說話。
疾風穿過樹葉間的縫隙,響起了一陣陣的“沙沙”聲,花容泠焰心有餘悸的看著前方,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是敵人還是他們不小心觸碰了機關?若真是人倒還好了,三哥不是說叢林裡有連他都不清楚的恐怖東西嗎?該不是那些東西心血來潮到路上來透氣了吧?
就在此時,胯下馬兒也開始鬧騰起來,像是感知到了有什麼極可怕的東西正在靠近一般,馬兒嘶鳴著,發瘋般的蹺起前蹄。花容泠焰一個重心不穩直往後仰,而木揚邶風則因一開始接箭而鬆開了韁繩,慌亂中一抓卻只抓到一把空氣。也就因為這樣,兩個人都齊刷刷的往後倒去。
“啊——”花容泠焰驚聲尖叫,絕望的閉上了眼。正想著這次定要和大地媽媽親密接觸一番了,豈料木揚邶風一個利落的翻身,兩個人便順著馬背滾向了路的右側。而且因為木揚邶風一直緊緊的把她護在懷裡,所以花容泠焰沒有受半點傷,只是被嚇得不輕。
“沒事吧?”木揚邶風把花容泠焰從地上扶起來,也顧不上身上的痛楚,連忙替她檢查起來。而馬兒因為受到驚嚇,扭頭便往回跑了。不得不說,不管是人還是動物,趨利避害都是共有的天性。看那畜生來時走得慢吞吞的,逃命時卻撒開腳丫子的跑,一轉眼便沒影兒了。
“我沒事!”花容泠焰看著遠去的馬兒一邊想著,一邊驚魂未定的緊抓住木揚邶風的手。誰知,木揚邶風竟觸電般的縮回手,花容泠焰這才發現自己的手上沾染上了一些不知名的黏稠液體。定睛一看……血?
“怎麼會有血?”花容泠焰第一個動作便是抓過木揚邶風的手。身上有沒有受傷她自己比誰都清楚,既然不是自己,那肯定就是他。果然,花容泠焰在木揚邶風的手上找到了血的來源——他的手背被嚴重擦傷,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