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開裂的細縫照進來。
“我沒有你那麼勇敢。”盧平的嘴貼著大狗的耳朵,他的聲音很低,閉著眼睛,像是夢囈一樣:“所有那些失落的美好,我連重新面對的勇氣都沒有。”
“在那座城堡的每一塊牆磚裡,我似乎都能聽見你和詹姆的笑聲,每走在走廊的拐角處我的心都會莫名的揪起來,又期待又害怕會是誰從那一頭走過來,會不會看見年輕的我們的影子。”
“霍格沃茲讓我害怕,在我的記憶裡面它美好的像是第一抹朝霞照耀之下閃爍光彩的寶石,我生怕會發生任何的事情,抹去了它的光彩,因為這失去,同時意味著無法挽回。”
大狗黑亮的眼睛像是兩顆璀璨的黑珍珠,望著近在咫尺的盧平的臉,霜白過早的爬上了盧平的鬢角,皺紋悄悄在他眼角佔據了一席之地。
“我們都在老去,呵呵。”盧平彷彿能夠聽見大狗的心思,他輕輕的笑了:“你的教子很快就要成為下一任的魔法部部長,比這更早的會是他的婚禮,跟小馬爾福。鄧布利多每個月都會從世界各地給我寄來糖果,他現在不怎麼吃甜食了,因為他已經從生活裡攝入了過多的糖份。我很久沒有斯內普的訊息,不過,他應該過得很快樂。”
盧平收緊了手臂,在說到斯內普的時候,不讓大狗從懷裡離開。
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啊。
一聲嘆息同時出現在一人一狗的心中,化作綿長而且落寞的悲傷。
“今晚就是月圓,現在我越來越害怕這個日子了,雖然服用了狼毒藥劑,但是獨自一個人化身為狼孤零零的待在房間裡,寂寞比月光還讓我抓狂。”
“汪汪汪!”大狗吼叫著。
盧平睜開眼睛,他聽不懂布萊克的話。
布萊克化作人形,他還躺在地板上,被盧平抱在懷裡:“你到底要說些什麼?”
盧平的手環在布萊克的後頸,唇幾乎貼著布萊克的唇,當布萊克質問的時候,熱氣吐在他的下巴和頸項。
這傢伙一點都沒變,還像曾經一樣,衝動而且充滿熱情。
不想自己,越來越冷淡下去,幾乎連心跳的感覺都快要忘記了。
“我不想一個人參加哈利的婚禮,如果你剛好也沒有舞伴,我們可以一起去嗎?”
布萊克用力的眨了一下眼睛,他的眼神飛快的亮了一下,然後熊熊燃燒起來。
他用力的推著盧平的胸膛,用手肘支住身體試圖坐起身來。
“你打擾了我喝酒,把我從豬頭酒吧拖到這個又冷又髒的破爛鬼屋裡,就只是想邀請一個舞伴嗎?抱歉我沒空,我早就跟——”布萊克愣了一下,他明明沒有舞伴:“我早就跟克利切約好了一起去!”
吼完他怒氣衝衝的爬起身來,想要從這個該死的地方離開。
他一秒鐘也不想再看見盧平,否則他真的會在那張臉上施一百個惡咒。
“我不介意克利切一起!”盧平比布萊克更快,他從地上跳起來,撲向布萊克,動作太猛了以至於將布萊克撞在了牆壁上。
早就被腐蝕的搖搖欲墜的牆壁發出了痛苦的吱呀聲響,從天花板上撲朔撲朔掉下來一大堆的灰塵。
盧平卻全然不顧,他緊緊抓著布萊克的腰,將他鎖在懷裡,生怕一鬆手就讓布萊克逃走了:“我邀請你與我一起出席婚禮,以愛人的身份,我們都是一個人,我們都害怕孤單,而且最初的時候我們就在一起,不是嗎?”
“哼。”布萊克冷笑:“很不錯的盤算啊。”
“我不准你這麼說!”盧平的聲音第一次出現了起伏,他的臉上現出痛苦的神色:“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事實上我也不相信我自己,我以為除了西弗勒斯我無法再愛上別人。可是,看著你在霍格沃茲遊蕩,看著你在豬頭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