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雨憐抓到青神廟,他們首先見到的是青兒。青兒是琉焱族長的女兒,按理說地位就應高於莫雨憐。可是為了琉焱的利益,要讓青兒幫忙的可能性也不大。如此看來,能就大哥就只有他了。他是神,當日在夢境彷彿連青兒都忌他三分。
可是,她真的要求助於他嗎?他的一個交易就讓她吃盡了苦頭,差點就錯過邶風嫁與別人為妻了,對於這樣是敵是友都尚且沒有確定的人,她可以去找他嗎?若是他再提出一些無理的要求她又該如何是好?找,還是不找?花容泠焰在心底掙扎著,兩方考慮各執一詞旗鼓相當,良久都未能得出答案。天上烏雲滾滾,雲層中夾雜著閃電,看樣子是要下暴雨了。
花容泠焰回到床前穿好鞋襪,正想去看看花容凌煊,卻被前院傳來的嘈雜聲吸引。這是在鬧什麼?花容泠焰疑惑的往前院趕,跑到半路想了想又折回去把絡腮鬍粘上。待她趕到前院時,正巧看見一隊王宮侍衛在宣讀聖旨,花容博和葉琳琅等人皆跪在地上接旨。自她逃婚之後,天應府便敗落了,除了軒轅熾烈偶爾會來之外,再沒來過外人。難怪會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原來是王宮裡來的人。也不知道這軒轅皇帝又要出什麼么蛾子。
花容泠焰正想著,猛然被一雙手拉到暗處。剛想大叫,嘴又先一步被人捂上,定睛一看,原來是花容龍曉。花容龍曉示意她不要出聲,這才鬆開捂在她嘴上的手。重獲生機的花容泠焰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同時還不忘以眼神對花容龍曉表示埋怨和抗議。真是的,要不要捂那麼嚴實啊?害得她差點就喪命於他那鹹豬手了。
“等下再和你算賬!”花容泠焰威脅的朝花容龍曉揚了揚自己的拳頭,復又將注意力轉到那群王宮侍衛身上。“他們這是要幹什麼?”
“收押你爹孃!”花容龍曉悄聲回答,然後便看到花容泠焰一臉鄙夷的朝他“切”了一聲。待她再回過頭去時,卻真的看到那些侍衛在往花容博和葉琳琅手上拷鐵鏈。收押爹孃?憑什麼啊?他們犯了什麼錯?
“你們幹什麼啊?”花容泠焰猛然衝出去,花容龍曉阻攔不及,只得眼看著她跑過去擋在花容博夫婦身前。思索之下,花容龍曉急忙跑去找花容武,同時祈禱那笨丫頭不要自爆了身份才好。
“你是什麼人?”面對這突然跑出來的絡腮鬍漢子,王宮侍衛齊刷刷的拔出了佩刀,怎料來人絲毫不懼,似是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衛隊首領持刀上前,進行著極為官方的勸解:“阻礙我們秉公執法可是死罪,若想活命速速離去,饒你不死!”
“你們憑什麼抓人?”花容泠焰望著那鋒利的官刀心裡雖在犯怵,但卻打死不挪窩。王宮侍衛剛想用強,卻被花容博的聲音阻止。他雖是個敗落貴族,現在又淪為階下之囚,可爛船也有三斤釘,所以侍衛們對他倒還有幾分客氣。
“幾位兄弟,可否給我些許時間,容我給府上交代幾句?”花容博雙手抱拳道,手上雖然還拷著鐵鏈,但絲毫沒影響他的風度。不愧是當初位極人臣的孝廉公。
“當然!孝廉公請自便,我們兄弟幾個再等一會兒便是。不過還請孝廉公體諒我們當差的難處,不要拖太久,到時我們兄弟不好交差!”衛隊首領客氣的說完,便帶著其他侍衛退到了院子門口。
“老大,他都這個模樣了,咱幹嘛還怕他呀?”一個侍衛不解的問道,話剛說完便捱了一頓爆慄。
“沒聽過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啊?事事給自己留一條後路,沒壞處!”衛隊首領沒好氣的說道,捱打的那個侍衛雖然心中委屈,但也不得不點頭稱是。要不怎麼說人家能當首領呢?拼的就是覺悟。朝中一直都有傳聞,說花容家二少爺花容凌燁在軍中戰功赫赫,雖只是個大頭兵,但斬殺敵將無數。要不是皇帝有意打壓,現在肯定已經是大元帥了,又怎會只是個都尉呢!
若是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