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心,這想來應是毒性太強,讓他的身體承受了極大的痛苦所以無暇做出反應。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和軒轅熾烈的想法一樣,可是花容龍曉卻不住的搖頭。
“不,這不是毒。毒性入侵,首先是隨血液流經人體的各大穴位和奇經八脈,以致昏迷或者心脈受損而亡。若是神智尚能清醒,那便證明毒性尚輕,並未侵入心脈。可若是如此,我將銀針扎入他的膻中、百會兩大穴位,再抽出時便不該呈如此暗黑之色。所以,這肯定不是毒,但卻攜帶著極強的毒性。”花容龍曉解釋道,在場眾人皆是一頭霧水,不是毒又攜帶著毒性,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那……龍曉啊,你可有治療的辦法?”花容博的聲音幽幽傳來,彷彿轉眼間蒼老了好幾歲。
“就是就是,你倒是說說需要怎麼做,我們幹看著也著急啊!”花容武跟著說道,稜角分明的臉上也滿是焦急。他是個粗人,不懂一些文縐縐的社交辭令,但那一顆擔憂侄兒的心卻忍不住讓人感動。
“大伯三伯!”花容龍曉將視線從花容凌煊身上移開,轉而面對著兩位叔父。“龍曉學藝不精,實在摸不透煊到底是怎麼了,只得暫時以銀針護住他的心脈,以保住他的性命。至於治療一事,龍曉實在無能為力。”花容龍曉說完,無奈的朝花容博作了一揖。花容博剛開始還鎮定的叫龍曉別自責,挪步時才發覺身子顫抖如秋風中的落葉。毫無意料的,一口鮮血噴湧而出,花容武眼疾手快,這才扶住緩緩倒地的花容博。
“爹!”花容泠焰見狀,急忙奔過去,一間屋子又開始了慌亂。看著臉色蒼白昏迷不醒的花容博,花容泠焰從未這樣恨過自己。自她今天踏進天應府的大門起,花容家的禍事就沒有斷過。一開始是花容凌煊無端中毒,接著是葉琳琅花容博相繼昏迷,雖然這些事與她都沒有任何關係,可花容泠焰還是把責任歸咎在了自己身上。也許,如果自己沒有回來,那一切都不會發生,大哥還是以前的大哥,爹孃還是康健的爹孃。花容泠焰,你什麼時候變得像瘟疫一樣,走到哪兒就禍害哪兒啊?
花容博被眾人扶出了房間,花容武又急忙去叫大夫,各丫鬟小廝進進出出的端水換水收拾幫忙,唯有花容泠焰如置身事外一般悲慼的看著這一切。她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討厭過自己,看來自己真的除了惹事闖禍之外,一無用處。
“如果我爹在就好了,他肯定有辦法。可是看煊這樣子,怕是……”花容龍曉無奈的說著,對自己當初沒有用心跟著父親學習醫術而追悔莫及。
“那禮仁公現在何處?”軒轅熾烈聞言,心中瞬間燃起了希望。無論如何,只要有一線生機他都不會放過。就算不為兩人這麼久的交情,也會為了她全力以赴。軒轅熾烈望向花容泠焰,卻見她也在看著自己。那眼神……她是在祈求!
“爹孃說是數十年沒回過鳳城,便相攜遊玩去了。現在也不知道他們身在何處,不過按行程推算應是在柳蘇鎮一帶。”花容龍曉頭也不抬的回答,並未發覺軒轅熾烈言語間的異常。柳蘇鎮據此有好幾百裡,快馬加鞭來回也需要一天一夜,更何況他們還不知道花容智的具體位置,要把他們找回來談何容易。最重要的是,依花容凌煊現在的情況看來,他根本撐不了一天。
“那這裡交給你,我親自去找他!”軒轅熾烈果斷的說著,起身欲走,卻被花容龍曉給拉住了。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床上的花容凌煊,花容龍曉無奈的搖了搖頭。與其明知結果,還不如在這最後的時刻陪在煊身邊。
“難道……”
“讓我試試吧!”軒轅熾烈還想爭取一下,卻被花容泠焰的聲音打斷。只見她用手背胡亂的拭去淚水,堅定的走了過來。軒轅熾烈和花容龍曉都不知道她要幹什麼,只得眼巴巴的盯著。難不成她還有起死回生之術?
走到花容凌煊的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