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拖延范陽節度使府邸的建造,以至於自己在范陽沒有住處,所以一直不敢來范陽,在路上走了三個月,等這裡的房子蓋好了,才進范陽住下。
待范陽刺史接到永徽帝申飭他的聖旨,才知道自己被蕭士及又擺了一道。此是後話不提。
蕭士及沒有進范陽城,而是直接去了他在城外的節度使府邸。
一到府邸門口,當先從車上下來的杜恆霜就愣了。
這個大門,跟他們在長安的柱國公府幾乎是一模一樣,除了大門上的牌匾,寫的是“蕭府”,不是“柱國公府”。
蕭士及笑眯眯地看著杜恆霜愣神的樣子,低聲問她:“喜歡不?”
杜恆霜點點頭。“挺好,孩子們不會覺得生疏。”
小孩子最喜歡熟悉的地方。搬到新的地方,雖然會有新奇感,但也不可避免會有膽怯和恐懼。
“你呢?你喜不喜歡?”蕭士及固執地要問杜恆霜的感受。
杜恆霜抿嘴輕笑,顧左右而言他,“這府邸建在城外,會不會不安全?”
蕭士及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淡定地道:“有我在的地方,應該是別人想他們會不會安全。你就別想太多了。”
杜恆霜:“……”這個牛皮不會吹大了吧?
兩人說話間。孩子們從後面的車上紛紛下來了,笑著往他們這邊跑,一邊跑還一邊道:“爹!娘!你們怎麼把咱們家的房子都搬到范陽了?!”
蕭士及大笑。將跑在最前面的陽哥兒抱起來。一起看著那大門,道:“你們喜歡這個地方嗎?”
“喜歡!”幾個孩子異口同聲地道。
很快,後面的車也陸陸續續都到了。
曾太夫人楊氏帶著小楊氏、楚順娘、楚媚娘下了車。
丫鬟扶著木木呆呆的龍香葉下了車。
還有養娘帶著蕭泰及的兒子順哥兒,以及齊月仙的孩子孝哥兒從車上下來。
杜恆雪和許言邦一手抱著孩子,一手牽著孩子,一起走過來。笑眯眯地一起打量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府邸。
蕭嫣然和呂二郎也是抱著孩子走來。他們兩口子倒是對房子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只是他們一路在路上走得時間長,蕭嫣然的孩子還小,好像是病了,急著要杜恆雪幫著瞧一瞧。
杜恆雪忙過來診了診脈,又看了看那孩子的舌苔。道:“沒有大礙,輕輕鬆鬆餓一頓就好了。晚上我送一丸藥過來。你們給他吃了就沒事了。”
蕭嫣然和呂二郎這才放心,對杜恆雪千恩萬謝,然後跟著他們一起進去了。
裡面的格局,跟柱國公府一模一樣,他們的房舍都不用再分派了,就跟以前住的一樣。
蕭義費了很多功夫,才把這裡佈置得跟長安的柱國公府一模一樣。當然,除了人多好辦事,還有跟他花錢如流水關係更大。
他這三個月送到范陽刺史府源源不斷的賬單,已經將范陽刺史氣得茶飯不思,差一點就病倒在床上了。
要說范陽刺史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他們曹家世代做范陽刺史,他的眼界和氣勢不比五姓七望的人差。
但是要論花錢,他們這些世家都比不上蕭士及、杜恆霜這種寒門庶族出身的“暴發戶”。
蕭義在蕭家耳濡目染上十年,對於如何花錢讓自己的日子過得更舒服,是個中好手。
事實也證明了,有錢更好辦事。
他能在三個月時間裡,就在范陽城外,從無到有地起了一座“柱國公府”,就知道銀子的威力有多大。
杜恆霜看著府裡的陳設,掩袖笑道:“這些算是公賬呢,還是咱們家的私庫?”
“私庫,私庫,當然是妥妥的私庫。”蕭義笑呵呵地道,“夫人,這整座宅子,以及裡面的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