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語。
“你不反對,我就繼續說了,這個人拋妻棄子,對紀師姐不聞不管,任你獨自去承擔,要麼他是薄倖之徒,要麼他是身居高位,忙得顧不上,薄情寡義的男人,紀師姐一定不會不悔,現在就只剩下最後一個選擇了,非正派中人,美男子,身居高位……聽說明教的左右逍遙使是天下間稍有的美男子,除了明教教主之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明教的陽教主早已死了,這種非常時期,明教亂成一鍋粥,他自然是顧不上你們母子,我猜得對麼?”
他本想直接說是楊逍,但做人還是不要太張揚,低調些比較好,是以又加了一句:“那個人若不是範遙,便是楊逍!”
紀曉芙如遭雷擊,一雙晶瑩美眸瞧著張超群,不停地落淚。張超群嘆息一聲,道:“看來我是猜對了,不悔妹子是姓楊還是姓範?”
紀曉芙淚如泉湧,哭出聲來,哽咽道:“他……他,你不要逼我,我不想說。”
張超群怫然道:“紀師姐你以為我會對他不利麼?我若要找他麻煩,便不來跟你說這些,直接去找滅絕師太了,我若是想為殷師哥討回公道,武當七俠一齊去,楊逍範遙二人只怕不是對手吧?”
紀曉芙哭道:“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說便是,他……他就是楊逍,你猜對了。”
早就知道了。張超群微微一笑,見她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心腸一軟,道:“有句話,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說。”
紀曉芙仰面瞧著他,目光閃爍。
張超群走上兩步,在她身旁坐了,仰頭瞧著星空,道:“紀師姐你與殷師哥有婚約,但我知道,你失身給姓楊的,決非你本意,後來你傾心於他,也是天意,既然是天意,你何不帶著不悔去找他?”
紀曉芙嬌軀一震,心道:這少年心思慎密,聰明絕頂,卻仍是言語幼稚,畢竟還太年輕,道:“張師弟一番好意,曉芙銘感於心,但……但他是魔教的人,我是峨嵋弟子,自古正邪不兩立,我若去找他,師父她老人家豈不是要被我這個不肖弟子活活氣死?師父待我恩重如山,我豈能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來氣她老人家?”
張超群不以為然,哈哈一笑,道:“幸福是要靠自己去爭取的,紀師姐太在意他人怎麼看你了,你若愛他,那些世俗的東西就無須去理會。勇敢一些,將來的生活都掌握在你自己手中。”
紀曉芙驚奇地瞧著他,心中猶豫不定,躊躇了許久,她又何嘗不想?但是自己已經做錯了事,已經對不起師父了,若是自己再這麼做,就是背叛師門了,千夫所指,想到師父,更是彷彿看到她大發脾氣,怒髮衝冠,恨得吐血,心中一懍,搖頭道:“我不能,我不能只顧自己,害師父她恨我惱我。”
張超群嘆道:“就算你不為自己想,也該為不悔妹子想想吧,她現下年紀幼小還不妨,等她再大些,你該怎麼跟她說?”
紀曉芙突然靠了過來,捉住他手,神情中滿是感激,道:“張師弟,曉芙很感激你對我說這些,自從有了不悔,人人待我冷言冷語,就算表面上一團和氣,背地裡卻是罵,不要臉的女人,沒先有男人就先有了娃,有的雖然不說,瞧著我時,也是一臉的惋惜憐憫……從未有人像你這樣,是真正為了曉芙想,謝謝你。”
張超群微笑道:“不用謝的,我只是覺得你不應該這樣過,人活著就這麼幾十年,難道你要等到了老了走不動路了才去找他麼?”
紀曉芙眼珠骨碌轉動,顯然是躊躇不定,張超群嘆了口氣,正欲站起,紀曉芙道:“你……你要走麼?”
張超群微笑道:“不走,你請我吃夜宵麼?”
紀曉芙微微一笑,雙目閃亮,瞧著張超群雙眼,低聲道:“我很累,可以借你的肩膀靠一下麼?”
臉上閃過一絲紅暈,眼中露出期待而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