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找來高博生前的衣物,師傅用木棍將那衣服支撐起來,然後帶上一頂帽子,遠遠的望去,倒是真像人一般,這東西放到了高博棺材之後。之後師傅又讓高博老婆找來一些火紙,然後問道她:“你會不會裁剪紙人?”
高博的老婆聽了之後,搖搖頭道:“不會,沒學過。”師傅道:“那道沒事,你在這火紙上裁剪出一個小紙人的形狀,然後在你家找塊大布,也裁剪成人形。只要是有那個形狀就好,記住,這小紙人還有布人裁剪只能用一刀,多了就得重新裁剪。”
雖然他們兩個不知道師傅在做什麼,但是看見師傅似乎是有些真本事的樣子,高博家老婆立馬行動起來,至於楚恆,師傅讓他去灶底下弄了些許的鍋灰,放到小碗中。
師傅等到楚恆弄完,師傅又差他去找了一隻大公雞,等到一切準備停當之後,師傅讓我和兔子兩人搬出這人家的八仙桌,放到棺材正前,然後在八仙桌正中放上了香爐。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著,慢慢的時間已經快到了子時,這時候很明顯的感覺到天氣越來越冷了,這陰冷不光是天氣上的冷氣,還是那種來自靈魂深處的寒戰。
算算時間,高博這是死了的第三天,農村中有句俗話叫三天入土,眾親不哭,三天不入,眾親受苦。說的就是人死了三天之內,必須將他入土為安,那樣的話,這死了的人就一般不會找親屬的叉子。
但若是三天沒有將其埋起來,那麼這個死了的人,就會惦記著自己的屍體,遲遲不肯墮入輪迴,最終也是成為那種遊蕩在天地間的孤魂野鬼,到那時候這死的人就沒有了意識,哪管你還是不是親戚,只要是碰上了你,就跟著你走了。
話扯的有點遠,這子時將到,這個城鎮上原本還有些雞鳴犬吠,隨著子時的到來,所有的聲音都停了下來,我們這群人站在那八仙桌前面,後面就是那口棺材,白天看也許不覺得有什麼,但是到了晚上這陰氣最重的時候,再看這棺材,我心中也是有些毛毛的,倒不是怕這裡面的人或者鬼,怕的是這個環境,令人恐懼的往往不是事物本身,而是這個事物所處的環境。
話說我心中有些不舒服的時候,那高博的老婆就更別提了,要不是楚恆在旁邊扶著她,估計早就站不住了,她家的孩子在天一和黑,就被我們送到屋子中睡覺去了,師傅掐算了一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拿出兩張黃符,遞給楚恆和高博老婆,讓他們貼身帶好。
在這裡沒有打更的人,但是高博家有一口坐地大鐘,磅磅的敲了十一下,子時來了。
子時一來,師傅將那八仙桌上的香抓起一把,然後放在眉心禱告了幾句將香探到桌外,接著拿起桌上的火柴,想要點著火,師傅想要點火的時候,不知道哪裡刮來的一股風,那風突然出來,將師傅剛剛划著的火柴一下子給吹滅了。
我有些吃驚的瞪起左眼想要看看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作怪,但是我看了幾眼之後,並麼有發現什麼其它的東西,難道真的是自然天氣?
師傅將手中熄滅的火柴棍扔在地上,然後又抽出一根火柴,嗤啦一聲劃響,那有些泛紅的火焰攢動著,這次是划著了,可是還不等師傅將那火柴靠到那香上,這次火柴無緣無故的又是熄滅掉了。
這樣連續了好幾次,就算是楚恆和高博的老婆在神經大條也看出不對了,楚恆嚥了口吐沫道:“好大的風啊。”聽了他說這話,我心中有想笑的衝動,你這可真是睜眼說瞎話,哪裡有風。
不過我現在用鬼眼也是看不到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作祟,事情有些難辦了,再次嘗試一次,師傅手中的火柴再一次熄滅掉,這次師傅將手中的火柴棒一扔,指著我破口大罵起來:“秦關,你要是再吹,我就跟你急了!”
我被師傅罵了個怔,我沒有吹啊,我想要反駁師傅的時候,卻是看到師傅衝我擠眉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