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放點,儘管獨自一人,可是,我仍然願意相信,這世界的另一個角落,也有和我一樣孤獨的人。在這一個歲月裡,享受無盡的寂寞悲歌。於是,我匆匆而過往,匆匆而回頭,幸福或許輾轉在下一輛車子的到來。。。。
“二叔,你來了。”二叔又從他僱來的轎車懶生生地走來。
可是,這一次,就今天來說,他似乎很不愉快,他把我託進屋子。
“閔枻啊!今。。。今天晚上二叔讓你幫二叔一個忙行嗎?”他,二叔從未這樣對我說過話。“怎麼了,二叔,上頭派任務啦!”我端了杯水給他,卻被他拒絕了。
“知道吳世賢嗎?”他問我。
“略知一二,他不是北平政府市長嗎?”我皺緊了鎖眉。
二叔嘆了口氣,“上頭任務是今晚刺殺吳世賢,聽說今晚吳世賢在新社開了個飯局,好像是死了一個文人官員,是被這狗官殺的。上頭派了人來支援我們,從上海來的。其實,二叔告訴你這些,是想讓你幫二叔一個忙。”我剎時沒有任何頭緒。
“二叔,說吧!只要我能幫上的。”我應了應。
二叔站起身來說道:“閔枻呀!二叔自問有愧於你,你隨我來到北平,可是我卻把你丟在一旁,不聞不問,可是二叔希望你能明白。一切是為了革命,國家大事呀?
二叔很少和我說些什麼,就更不要說講一些諸如此類的話呢?
“其實在我心裡,我一直把你當我自己的兒子一樣,我多麼希望去愛護你,可是。。。。不說呢?再說就不行了。”
二叔的眼睛情不自禁地流出來,這是我二十多年裡第一次看二叔流眼淚。我也站起身來走了過去,拍了拍二叔沾滿灰塵的肩膀。
“好了,二叔,平常你都像個小孩兒一樣,怎麼跟小孩兒一樣流眼淚呀?難看死了。”我說道。
二叔他也是個性情中人,當他聽到我對他的安慰話,他就越發越不可收拾了。
“閔枻呀!今天晚上去二叔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不過,我決定了,讓你混進政府,和吳世賢在一塊兒,做他幫手。我讓你添叔給安排了。”話語中的添叔也是革命黨員,我也大致記得見過他兩三回,可奇怪的事,就算見過現在回憶起也沒有印象呢?
但二叔提出的要求確乎把我給嚇壞了,從二十歲父母雙亡就自由寂寞習慣了,現在讓我做這種事,我的內心好像無比掙扎。
“二叔,我。。。。我。。。”我不敢說出自己的想法。
“不,不,不,你一定得服從。閔枻,是時候說出事情的真相呢?四年前你問我同樣的問題,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你父母都是怎麼死的嗎?我現在就告訴你,是,是吳世賢。”我打斷了二叔的話:“別瞎扯了,我爸媽根本不認識吳世賢。”
二叔又輕輕地坐了下來:“當時你爸走時不讓我告訴你這些。”
“告訴什麼了,快說呀,二叔。”四年前那場大火我記得很清楚,那熊熊的烈火燒壞了父親的臉,母親也沒有躲過這場災難。記憶的殞傷在那一刻已完全失去了知覺,太大了,那場火把家都燒了。而我,在被二叔救了之後卻仍然不知那場火的由來,以至於不知道父母是怎麼死的。
“還記得當年你家中收到一封信嗎?吳世賢正是寫信之人,當年大哥是上海政府的官員,那時候吳世賢還只是一名小小的軍官,大哥是所有官員中最出色的,吳世賢是軍官的首領,可是他一直有野心想抓住大哥的把柄。所以千方百計想除掉大哥。後來他策劃了一出計謀,他誣陷了大哥說他想和匪盜勾結陷害,陷害上海的所有政府官員,並且把軍火私藏在家中。而大哥卻全然不知是吳世賢。吳世賢假態做好人,寫那封信說上頭派他去南京,而軍官司令大人接到任務說大哥想逃跑,其實是吳世賢誣陷大哥。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