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就像是在說一件普通的事情。
易寒先是一呆,後才感覺的驚慌,這種感覺很怪異,他很想回過頭來看看這個踩在他脖子之上的女子此刻是什麼樣的表情,剛一扭頭,脖子頓時一股壓力傳來,脖子受疼讓易寒不敢再有半點輕舉妄動,為了緩和脖子上的疼痛,儘量將頭往地面上接觸。
可是這麼一來,脖子上的疼痛雖然減輕了許多,他的整張臉卻深陷地面之中,呼吸有些不順暢,甚至能感覺到嘴內已經有些沙土。
“你是不是想轉過身來,看看我,人家偏偏不讓你看”,那把好聽的聲音又飄來,易寒此刻卻是根本無法回話。
“咦,你怎麼不說話了,剛剛你不是挺兇的嗎”,女子腳上用力,用腳懲罰著易寒。
易寒卻是有苦說不得,此刻他的嘴巴與地面親密接觸卻是隻能發出嗚嗚嗚的抗拒聲。
“我來問你問題,你來回答,若是不能讓我滿意,我就先踩斷你脖子,在閹了你,把你吊在城門口”,女子的聲音很輕很柔,落入易寒耳中卻如地獄的幽魂一般恐怖,特別是脖子之上,時不時來上一下,他幾乎能感覺到自己快要斷氣了,心中後悔,剛剛跑就完了,雄什麼起啊”。
“第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當採花賊”。
易寒忍著劇痛,一邊發出嗚嗚的聲響,手在地上寫字。
終於寫完了,易寒鬆了口氣,“你剛剛在地上寫的什麼,天太黑,我沒怎麼看清楚”,咋聞此話,易寒眼前一黑,差點就要暈過去,不能暈,暈過去就死定了,保持清醒還有一線生機。
他要緊牙根,這一次學乖了,手上的動作很緩慢,用正楷將字寫出來。
“我不能說話”,女子將字唸了出來,天啊,總算看清楚了,易寒生怕女子不確定,揹著手朝她豎起大拇指。
女子嫣然一笑,“哦,我倒忘記了,難怪在我的嚴刑拷打之下還能如此嘴硬”,女子語氣很平淡,似乎兩人正在聊天一般。
易寒頓時一怒,腦袋一熱在地上寫了去死兩個字,剛寫完,心中卻是一驚,我這不是找死嗎?希望天黑她看不清楚。
這一次女子卻看的很清楚。
發出咯咯鈴鐺一般的笑聲,“你這人真好玩,死到臨頭了還敢取笑我,讓我想想,我是先踩斷你的手,還是先踩斷你的腳,或者直接將你脖子直接踩斷,喂,你提點意見嘛”,女子用商量的語氣對著易寒道。
易寒頓時冷汗直冒,急忙擺手,生怕女子不懂,還在地上寫著不要兩個字。
“不要,我可是隻給你選擇,沒給你決定的權力,既然你不選,那我就隨便啦”,也不怕易寒怕了,將腳移到易寒手腕之處,脖子的壓力一消,易寒昂頭,大口大口的呼吸聲,驟然手腕之處傳來一陣巨痛,啊的一聲哀嚎起來。
“噓”,女子湊到易寒耳邊低聲道:“不要太大聲,大晚上的會吵到人家睡覺”。
他緩緩的側過頭,想要再看她一眼將這個仇人永遠記住,這一次看到的是她的側臉,腦際轟然一陣,世間竟有如此美女,剛剛離得太遠卻沒有看清。
彎彎柳眉之下一雙美眸清澈明亮,透出空山靈雨的氣質,凝脂般的肌膚一張美豔絕倫的臉蛋,神情驕傲,易寒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眼皮不眨一下,自見到此女,剛剛心中所堆積的仇恨均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震撼。
她好奇的看著易寒,“你盯著我臉幹什麼,難道想要將我記住,死後好化作冤魂來報仇”。
易寒不知覺的點了點頭,他只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要活下去,以後才能見到她。
女子美麗的眼睛眨了眨,突然嘴邊露出一絲神秘的微笑,閉著眼睛喃喃默唸著什麼。
“你可以安心的去了,剛才我已經為你未來的亡魂超度,死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