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翼的北敖騎兵衝近,由於是夜晚賓士,為了保持陣型,速度並不是很快,戰馬馳近,迎面卻是敵人的一陣弓箭射來,許多戰士紛紛墜馬,地上馬蹄朝天的戰馬扳倒了一大片的戰馬,衝鋒在最前面的騎兵立即顯得陣型大亂,夜晚打仗可不是一件好事,北敖人擅長的弓箭居然會被敵人反過來對付自己,也是因為夜晚,視線不夠開闊,射箭不準,無的放矢,不能盡情發揮其精準的弓射能力,所有北敖騎兵選擇了直接衝殺,並沒有在近身之前先進行一輪弓射,被弓箭射擊,北敖騎兵唯有本能的被動的亂箭齊發,至於效果,黑夜之中看不太見,效果如何就不知道了。
這種毫不目的的亂射,自然沒有精準的瞄準敵人要害有效果了,射到馬射到身體的其他部位對於以往的一箭斃命都是無關痛癢的,雖然西王府方面的這種亂射對敵人本身無法造成太大的傷害,卻讓敵人衝鋒前排一陣混亂,前排一旦受阻,後面的騎兵也就被自己人的阻擋了,已經整個連貫有序的衝鋒進攻受滯,而反而來,西王府方面列陣迎敵,卻沒有這方面的困擾,趁著這個機會,西王府的騎兵可以在敵人近身之前,多射出幾輪弓箭,一邊是不停的拉弓射箭,一邊是邊奔馬前進邊拉弓射箭,頻率上自然有區別,一邊是惡性迴圈,一邊卻是良性迴圈。
北敖騎兵頂著箭雨終於越來越近,許多人高舉手中的馬刀,欲要將這些可惡的騎兵弓射手斬殺於馬下,在他們的瞭解中,大東國並沒有一直騎兵既擅長弓射,又能近身作戰,待己方近身,就能砍瓜切菜般的將敵人斬殺。
就在這時,西王府的騎兵卻突然從兩邊移動,就像撕裂紙張一般慢慢的撕裂開一道口子來,看來是早就做好準備,否則在倉促之間如何能夠做到。
近身的北敖鐵騎見此,第一反應就是朝這些恨的入骨的弓騎兵追了過去,前面由正面衝殺,演變成向左右追擊,弓騎兵雖輕,但是後步起動,卻也逃不過北敖鐵騎只追殺,西王府的弓騎兵在撤離轉移,北敖騎兵在後面追殺,戰鬥慢慢的向兩邊擴散,只是當弓騎兵加速到了極速,邊殺邊追的北敖鐵騎就沒有那麼容易將馬刀砍在敵人的身上。
從戰局看,西王府似乎成潰敗逃亡之勢,北敖鐵騎成擴張追殺之勢,只是深夜混戰,北敖主將卻很難注意到,敵人陣型卻沒有混亂,就在北敖騎兵以為自己是追殺之勢的時候,從正面突然殺出一支手持長槍的重騎兵,就似從分開的潮水中突然殺出一隻怪獸來,由於北敖的陣型已經被西王府的弓騎兵牽引朝兩邊分散擴散,對面這迎面殺來的重騎兵,就是敞開自己的胸口讓敵人刺殺過來。
在這數十步便分不清楚敵友的夜晚,陣型中間突然被敵人見縫插針殺了進來,許多士兵都不明白什麼回事,就發現自己被長槍插中身體,明明剛才大軍已經進行了一番追殺了,怎麼敵人憑空就冒出來了呢,西王府的這支重騎兵硬生生的將北敖的騎兵割裂開來,外圍的騎兵還順著前面的馬尾前行追擊,卻完全不知道自己內部已經收到攻擊,但戰鬥持續了好一會兒,廝殺聲從內部傳開時,他們才恍然大悟,第一反應就是立即掉轉馬頭轉頭殺了過來,因為他們發覺追殺這些裝備請便的弓騎兵實在不是一件太討好的事情,殺了一個,又得加速追殺下一個,自己中間要停頓一會,而敵人卻一直保持奔跑。
原本有序朝兩邊散開的潮水,突然回潮,在視線不甚開闊的夜晚所釀成的後果是嚴重的,前排掉轉馬頭,後面緊跟著的騎兵有的不明狀況的依舊催馬前排,有的往中心殺去,這些陣型大亂,最可怕的情況發生了,騎兵之間互相沖撞,踩踏不斷。
而撤退逃跑的西王府弓騎兵見敵人陣型混亂,卻又調轉馬頭對亂成一團的北敖鐵騎進行遠距離的射殺。
混亂中的北敖騎兵有的朝返回的弓騎兵衝殺過去,又的卻跟隨內部中心的廝殺聲而去,各打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