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侯府的座上客,你這是打我鎮淵侯府的臉嗎!”顧寒昭眼神幽暗,彷彿在看死人,趙如瑾的雙腿隱隱發抖,心中恨極這個煞神。還待再辯,身邊最親近的一個跟班趕忙拉了拉他的衣袖。他原本被怒火驅趕的理智在見到顧寒昭的時候就已經回來了一二,如今被這麼一嚇便徹底清醒了過來。
他現在剛與晉榮侯家結親,不宜鬧事,強撐著哼了一聲:“你們給我等著!”便藉著跟班的攙扶溜之大吉。
顧寒昭冷冷望著趙如瑾遠處的方向,早知道剛剛應該再用力一些,他將人掃出去的力道用得極其巧妙,身上雖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但再過一會便會全身痠痛難忍。
他如今雖不能與趙家正面起衝突,但暗地裡卻絕不會手軟。
“有沒有受傷?”不待趙如瑾等人走遠,顧寒昭便焦急問道。
“無礙。”趙掩瑜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笑著答道,聽信仇人的挑撥是最愚蠢的事情,他向來不會幹這些蠢事。
原本的好心情因為與趙如瑾的衝突而消磨殆盡,兩人也沒有了閒逛的心情,為孩子挑了個手鼓二人便相攜回到侯府。
二人剛進門便見顧福已經守在一邊,見他們回來鬆了口氣,對趙掩瑜道:“趙公子可算回來了,小少爺醒了,沒見到您一直在哭呢。”
趙掩瑜聞言也有些擔心,將顧寒昭丟在一旁,匆匆往孩子房中跑去。
顧寒昭扶額,正準備默默跟在身後,卻被顧福攔下:“少爺,夫人交代您一回來就去見她。”
顧寒昭點頭,心中已有幾分計較。
☆、第二十八章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趙府門房應了一聲,心中卻忍不住咒罵,今日他輪到當值已經夠倒黴的了,沒想到又遇到這麼個沒耐心的。
“催催催,怎麼不趕去投胎。”門房底咒了一聲,開啟門竟見自家三少爺被抬了回來,當下便驚慌地向管家稟報。
“老爺,您說我們家如瑾乖巧懂事,究竟哪裡惹到了世子,竟然下這樣的狠手呀。”趙夫人坐在趙如瑾的床邊,用手帕壓著眼角哭訴道。
趙崇被哭得心煩意亂,不悅道:“哭什麼哭!兒子還沒死呢,你嚎什麼喪!”
趙夫人一噎,漸漸止了哭聲,只小聲地啜泣著。
“老爺,夫人,大夫來了!”等管家領著大夫前來,趙夫人才徹底止了哭聲。
那大夫為趙如瑾細細把了脈,又撩開他的外衫看了傷口,遲疑道:“我觀之公子,並無大礙。”
話音剛落,趙如瑾便在床上翻騰起來,他此時全身關節隱隱作痛,領口處更是癢地難受,他受不住抓撓了幾下,頓時全身都變得奇癢無比。
“這…這…”趙夫人手足無措地看著他將露出的肌膚抓出一道道血痕,急道:“你再看看呀!”
那大夫無法,只得再次上前診脈,一番折騰後還是如此,只能道:“也可能是小老兒學藝不精,您再請其他大夫來看看吧。”
趙夫人慌忙喊管家再去請大夫,就這樣連請了三四個大夫還都是一樣的結果。
就連疼惜幼子的趙夫人都開始忍不住懷疑,趙如瑾不會是裝的吧。
直鬧了兩三個時辰,趙如瑾才漸漸止了癢意,精疲力竭地癱臥在床上。
“我的兒呀,你這到底是怎麼了?”趙夫人看著他血跡斑斑的臉心疼,這臉是要毀了呀!
“是顧寒昭和趙掩瑜!”趙如瑾好不容易喘息片刻,一把抓住趙夫人的雙手,趙夫人被他突然靠近的臉嚇了一下,手一哆嗦,帕子落在了地上。
“你這是做什麼!”趙無瑕見狀斥道,此時趙崇已去宮中參加宴席,房中便只剩下母子三人。趙如瑾向來無法無天,對這個姐姐卻還存了一絲敬畏,見她斥責自己趕忙鬆開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