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懿雲壓低了聲音小聲的說道,環顧左右及背後,這時候,沒人注意到這裡在發生些什麼,安靜的軍營裡,除了在外圍巡邏的德軍士兵,也就只有寂寞的路燈在向黑暗宣洩著不滿,用枯黃色的亮澤取驅逐黑暗。
門吱呀一聲開啟了,露出一個極為醜陋的臉,如果不是有心理準備,司馬懿雲幾乎要被令人咋舌的臉蛋兒給嚇得半死不可。
看清楚了門外的敲門人,咧嘴一笑,眼鏡男這才把鏡片厚實的眼鏡給戴上,輕輕的將門拉開,讓司馬懿雲進來說話。
“這麼晚了,司馬哥過來有事兒嗎?”眼鏡男合上門,小聲的問道。
司馬懿雲沒有立馬回答,而是看了看另外三張床鋪上,正呼呼大睡中的三人,再一看每一個人的床邊,都有一個臉盆,遠遠的,就能聞到一股惡臭,看來個個都喝多了,吐得昏天暗地之後,都死沉沉的睡著了。
“就是這兒了!”司馬懿雲在心裡暗暗下定了決心,這間房的位置剛剛好,正好處於整個軍營的正〖中〗央地帶,把東西藏在這裡,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眼鏡男不知道司馬懿雲內心的想法,撓了撓後腦勺,笑道:“還好今晚我沒多喝,那仨人才喝得不像話,還是幾個德軍士兵給攙扶的,吐得到處都是,我還給拖了地、擱了盆。這才上床睡覺,剛一迷糊,司馬哥就敲門了!”
“哦!”司馬懿雲的確也聞到了,簡直是臭氣難當。便走到窗前,將窗戶拉開了一些,讓空氣給流通流通,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之後,才笑道:“那這麼臭,你也睡得著?”
“其實,我並不太喜歡睡覺的!”眼鏡男掏出一盒煙跟一個打火機出來。主動抽出一支遞給司馬懿雲並給恭恭敬敬的點著,然而才給自己弄上,吸上了一口之後,這才搖著頭說道:“俗話說——‘生前何必久睡,死後自會長眠”我是實在累得不行了,才想休息的!”
司馬懿雲藉著月光看了看手錶,時間每一秒的流逝都是對生命的不負責。他得抓緊了,所以抽上了兩口煙,便將窗戶給關上。順帶還把窗簾給拉上,隨後才從兜裡掏出了組裝好的“收音機”在眼鏡男眼前晃了晃,道:“這東西我回去沒折騰多久就弄好了,可就是效果不太好,不能收到亞洲的廣播電臺,你有什麼辦法沒有?”
“這我也不太懂,但我知道,把天線加長,應該有些用處吧?”眼鏡男兩眼一亮。吸菸的速度也都快了些,都好久好久沒有聽過廣播了,感覺就像是在原始社會里活了大半輩子似的,憋死個人!
看了看屋裡也沒啥好做天線的,屋裡沒有開燈,烏黑黑的也並不看得太清楚。剛準備去摁亮燈泡,眼鏡男頓時就計上心來,而且是說做就做,相當利索的當即就把牆角的插頭開關給拔了,然後便掏出打火機直接把有膠質絕緣層的導線給點著,三兩下就露出了金屬導線,一根原本透過開關和插頭最終與牆角插座相連的照明燈導電導線,頓時就成了一根“天然”的天線。…;
“把這個給繫上,應該能多接收幾個廣播電臺了吧?”
說完,眼鏡男一臉期待的看著司馬懿雲開始接線,而司馬懿雲似乎也為了讓眼鏡男徹底相信自己,便開始解釋道:“其實你剛剛說得沒錯,將收音機的天線進行一定的加長是比較有效果的,你別看我們現在距離〖中〗國內陸地區數千公里遠,隔著萬水千山,據我所知,一個地方級的廣播電臺,也就是那種收聽率並不是太高、關注度也不是太好的電臺,其輸出功率也就10千瓦左右,但你想聽的香港廣播電臺可就不一樣了……”
“這我瞭解,聽眾更多、電臺更受歡迎,為了增加收聽覆蓋範圍,香港那邊的廣播電臺輸出功率一定比10千瓦大對不對?”
司馬懿雲對於眼鏡男的插話也只能報以點頭,這傢伙簡直也太積極太亢奮了,不過這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