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帶上警衛班的宇炳岑少校在8月17日演習結束的慶功晚宴後,連夜乘一架“大力神”戰術運輸機從海南陵水機場飛抵了不久之後將不再屬於共和國的雅加達海軍基地,海軍第三艦隊本來就不常駐戰艦於該基地,因而基地內的設施裝置其實並不多,前些天第三艦隊就安排了一艘工程船和兩艘運輸艦參與撤離拆遷,將屬於共和國海軍的財產一個不留的全部搬走。
“難道咱們
就這麼走子?”“你還想怎樣?難道要把地皮也給扒掉?”
宇炳岑站在機場的塔臺裡,看著士兵們正忙碌的拆卸各種裝置,昔日也算是繁忙過多次的機場如今就要為猴子所用,心裡說什麼也不是個滋味兒,搬來一張椅子,宇炳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tuǐ眺望著窗外的星空,印度尼西亞的天空還算是比較乾淨,一層不染似的蒼穹之上星羅棋佈的點綴著一顆顆星星,或亮或暗。
“三個工程隊,耗時六個月才建設完成,總耗資少說也有一個億,怎麼說不要就不要呢?”
宇炳岑一個人嘀咕著,沒人過來打攪心情不好的營長,直到身後傳來
搬空的請示聲,他才揮了揮手,示意自己需要安靜安靜,這才孤獨一人的呆在偌大的航空管制中心內,掏出傅建鵬那個狗屁軍情局少將帶給自己的中華煙,吧唧的點燃一支後,冷不丁的猛抽上幾口,這才發現,特供煙怎麼他孃的沒啥滋味兒。
自嘆沒趣兒的宇炳岑將菸頭掐滅,仍在了地上後,倏的一下站起身來,走到窗前再一次看了看悠長悠長而又寬敝的跑道,往日多多少少還會有飛機、直升機起降,以後的日子裡就再也沒有共和國的戰機起降了,一次xìng起飛數十架直升機的壯觀場景,或許
一去不復返。
軍人是人,一樣有感情、有血xìng,在異國他鄉的“客居生活”沒什麼好風光的,縱使頂著〖中〗國大兵的虛幻頭銜,其實沒多少人真正看得起這些職業軍人,尤其是在這鳥不拉屎的雅加達,宇炳岑是一丁點兒都沒有感覺到做為一個共和國的軍人應有的榮譽感,如果是在伊朗、伊拉克,或者是朝鮮、琉球,穿著只有共和國才會有的特殊mí彩軍裝出去溜達一圈兒,保準兒能沐浴到無數少女的殷切目光,可是在印尼,只會感覺到無數窮人打土豪般的赤luǒluǒ目光是如此的骯髒和悲愴。
所以,每一支輪駐到該基地的部隊,與外界的聯絡並不多,所以“長期窩居”在這基地內,偶爾才會到臨近巽他海峽的一箇中印兩軍共用演習場活動活動,因面基地就算是一個大家的家,每一支輪駐過的部隊都將基地打理得井井有條,乾淨、綠sè,讓部隊官兵始終有一種在家的感覺,而不是一種客居他鄉的孤獨。
許多人並不懂共和國為何要不惜重金的在亞洲範圍內遍佈自己的軍事基地,甚至還要到遙遠的bō斯灣去弄幾個,如果條件允許,共和國肯定要在全
主要地區都建設出自己的軍事基地,因為基地的存在就代表著共和國的影響力存在,那就是一種威嚴、一種責任,雖然為的僅僅是共和國自身的利益。
宇炳岑只是一個小小的少校,他並不太懂太多的人情世故、政治詭謫等等,他唯一懂得的是軍人所需要承載的使命,一群熱血男兒披上軍裝,難道就是為了炫耀武力的強大?如今共和國的經濟水平算是全球最高的,就算是在最偏遠的西藏深山地區,也不會存在吃不起飯而為生活所迫參軍入伍的,為了綠sè的理想、為了遠大的抱負、為了家庭的期望、為了個人的價值……總之,宇炳岑記得機步營裡每一個士兵、士官、軍官的參軍理想,大家生活在一起,還在雅加達這麼一個狗屁地方度過了好幾個月,官面的說是為了國家利益,真切的說是為了兄弟情誼,可無論如何,都與這個地方無關,因為沒人深深熱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