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沉思中的卡納里斯當即就從錯愕中醒了過來,聽到希特勒的細聲呼喊,他當即站起身來,躬身湊到希特勒的嘴邊,但怎麼也聽不清楚希特勒到底在說些什麼。
卡納里斯只能依靠自己對希特勒絕對了解來揣摩他的心思,看著希特勒那雙有些空洞的眼神,轉動的眼珠和吱嗚的語言,都在告訴卡納里斯,希特勒現在的身體有多麼的痛苦,雖然在數個保鏢的保護下他身體主要部位沒有受傷,而且經過長達數小時的手術之後,他已經沒有生命危險,又經過了十餘個小時的昏迷,他已經恢復了意識,可……
希特勒現在的境況不比一個植物人好,他不能言語、不能活動肢體、不能有任何的交流,而卡納里斯是知道這些的,參與施救的醫生們早就被他隔離封閉了起來,而海因裡希從國內緊急找來的其他醫學人才什麼的,他們到現在壓根兒也就沒有想到,他們正在搶救的,其實並不是希特勒。
希特勒從爆炸開始到現在沒有和希特勒說上一句話,但卡納里斯知道自己所做的這一切都是正確的,所以他開始向希特勒說道:“元首,到現在為止,該來的人都來了,透過觀察,我發現有人的確不正常!”
卡納里斯的話讓希特勒聽得很清楚,所以希特勒又嗚嗚的嗯了幾聲以示回應,卡納里斯並不能直接從希特勒的特殊語言知道些什麼,但他知道希特勒想說什麼,事實上當希特勒醒來的時候,他就嗚嗚直叫,這讓當時唯一守候在他一旁的卡納里斯想到了些什麼,所以他趁著海因裡希不在,便試探性的向希特勒詢問了一句——“有人要刺殺您?”
結果自然很明顯,希特勒在這一句話的詢問下,他不再嗚嗚叫了,轉動的雙眼非常堅定的看著卡納里斯,可當卡納里斯準備好一肚子的問題準備一個個的向希特勒發問之時,海因裡希卻進來了,卡納里斯只能以自己的職責使命,以及很早之前當著希特勒的面,倆人簽署的職能分工協議為條件,讓海因裡希臨時成了他的幫手,由此一來,海因裡希才那麼盡心盡力的鼓譟事情,把整個事情折騰得連蘇德戰爭前線的中央集團軍群參謀長特萊斯科夫都飛了回來。…;
卡納里斯沒有再和希特勒多說什麼,因為護士看到卡納里斯竟然又出現在了重症監護病房,這樣頻繁的打擾元首顯然不利於元首的康復,所以看到有話要說的護士還沒開口,他變站起身來,幫希特勒蓋好了被子,向女護士微微笑了笑,挺直了腰板慢慢走了出去。
已經六十歲的卡納里斯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折騰了,這點他很清楚也很明白,而躺在病床上的希特勒也深知到這一點,他們老了,沒有多少時間可以被無度的揮霍,更加沒有時間來瞎折騰,所以卡納里斯一步一步走得很堅定的回到了自己剛剛枯坐的那間房,再一次開啟閉路電視監視器,他慢慢的品味冰冷的咖啡,眼睛一動也不動的看著畫面中的施蒙特、菲爾吉貝爾和特萊斯科夫三人,他們還年輕還有前途。
而走廊裡,終於找到了長椅坐下的施蒙特三人或許到現在都還沒有明白,自己三人的不成功的表演、拙劣的表情,早就形成了一幕最無趣的人偶劇,可他們三人並不知情,他們依然和其他人一樣,在焦急的等待著、等待著,終於,手術室門上忒大的紅十字燈終於熄滅了,在眾人期盼下,被推開的手術室門首先出來的並不是期望中的病床,而是兩個年輕醫護兵攙扶著的醫生,一個個的像是參加了長跑比賽似的,累得快要死了一樣。
“狗孃養的,不就是救個人嗎?怎麼人沒救活,自己倒像是要掛了似的!”
特萊斯科夫有些鄙夷的看了這些醫生一眼,沒有被戰爭所傾軋的醫護人員顯然都太脆弱了,他們哪兒像戰地醫護人員,每天每日看著斷手斷腳、每時每刻聽見要命吶喊、隨時隨地見到各種傷患,那樣才能鍛煉出真的的白衣天使,像國內這樣養尊處優的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