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令,我……”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或許這時候王樂平的眼淚究竟是不是因為他的傷心過度而致,但張宇原本有的一絲憐憫徹底消失了。收回那把要命的老式手槍,張宇扣上保險插回腰間,拍拍屁股準備走人。
“司令,能不能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機會是人自己創造的,自治區蓬勃向上的形勢之於任何人而言都是機會,但就是犯罪的人、好逸惡勞的人沒有機會,是他們自己葬送了美好的前程。當然,我不是私下動刑的人,現在不是正大力進行法制建設嗎?軍隊也一樣,等待你的一定是最公正的判決。”
房間裡恢復了往日的和諧,它並不因為今日的偶然兩位來客而改變原有的本質,呆若木雞的王樂平和慢慢走出房間的張宇、握住門把凝望呆坐之人的於然,當然還有壓抑的空氣,房間還是原來的那個房間,但現在在這裡面的人,或許已經不是往日的某些人了。
“如果可以,你會成為烈士!”當腳跟即將踏出房門之前,張宇轉過頭來對著痴痴坐在椅子上的王樂平說道。
幾分鐘後,轎車和來時一樣慢慢的駛過那狹窄的道路,慢慢駛離這個基地迴歸大道之上。
靜靜的看著車窗外的風景,飛馳而過的一切東西都仿若雲煙,但張宇的眼裡始終揮不去那抹綠色,屬於王樂平身上軍裝的綠,屬於哨兵軍裝的綠,屬於這一片大地的綠色。“直接回南寧!”老半天之後,張宇終於冒出了這句話,此時的心境有著前所未有的複雜,是對人性的反思,還是對自己的檢討。
“或許是我包括大哥在內,我們做錯了!”張宇的心頭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出來,然後是更多更多。“我們不該干涉這世界的程序,我們不該改變人們的生活,我們不該賦予更多人群新生,我們不該來到這骯髒的世界……我們不該的有太多太多,人性的貪婪與懶惰,社會道德文化的缺失與淪喪,民族精神的悲哀與沉淪……”
寬闊的公路上轎車的車速放得非常之快,風馳而過的車總能帶起路上的片片落葉,當車的身影漸行漸遠,而那片片樹葉卻遲遲在空中飄蕩不肯下墜,但地球引力卻不容這樣的浮躁繼續,即使樹葉心高氣傲無慾無求,它們依然會墜落地面迴歸塵與土。
“司令,到平果了,需要停一下嗎?”
跟隨張宇多年的於然自然知道張宇在做什麼,即便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聰明的他自然能從這些日子張宇的不同尋常的行為表現,稍加推斷便知道有些人要出事兒了,當車子到了一個要出事兒的地方,於然自然想提醒一下熟睡中的張宇,司機也會意放慢了車速,等候著命令。
“去那天我們吃飯的那個招待所,弄個房間好好休息休息。在車上太不舒服了……”
車子很快就打出了左轉彎燈慢慢拐入了鋁業公司的專屬大道,剛上大道不久於然便點撥了一下司機,車子很快就以一定的頻率開關車大燈,傍晚的夜幕下足夠讓鋁業公司守門的保安感到異樣了。
晚上七點十五分,張宇和於然以及司機正在吃飯的時候,餘友甫趕到了,當然同桌吃飯的於然和司機立馬會意離開了飯桌。
“既然來了,那就坐下吃飯吧!看你的樣子,這兩天沒吃好睡好吧!”
張宇招手讓餘友甫坐下,但看來看去這桌子上也就三副碗筷,都是用過的沒餘友甫的份兒,於是乎他很是乾脆的把兩根筷子折斷成兩節,一雙變兩雙,自己就用已經用過的那頭,另一幅“筷子”遞給了餘友甫。
“聽說你的兄弟們都挺能喝酒?什麼時候讓我也見識見識?”張宇用著那少了半截的筷子夾著各種蔬菜使勁兒的吃著,但沒忘了和旁邊戰戰兢兢半天不敢夾一口菜吃的餘友甫說說話。“怎麼不吃了,你可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