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對國內有限的海軍學堂進行了調整，將江南水師學堂改為南京海軍軍官學校；州船政學堂分為製造學校和馬尾海軍學校、煙臺海軍學堂；東水師學堂分別改為煙臺海軍學校、廣東海軍學校；改水師練營為海軍練營。且將江南船塢、大沽船塢、福州船政局收歸海軍部管轄。1914年12月，海軍部改海軍警衛隊為陸戰隊，規模只有一個營。1915年海軍部將接收之吳淞商船學校，將它與南京海軍軍官學校合併，改名為吳淞海軍軍官學校。”

“後來呢？”

“接著就是1917年7月，海軍總長程璧光、第1艦隊司令林葆懌率‘海圻’等7艘艦船，由吳淞南下廣州，與先期到達廣州的‘海琛’巡洋艦連同原駐粵2艘艦艇和後來抵粵的練習艦隊之‘肇和’巡洋艦共11艘艦艇參加護法。從此，海軍分裂為北洋政府海軍和廣州革命政府海軍。”

“前清究竟給民國留下了多少‘財富’？需要這般分過去分過來的？”

“前清給民國剩下的大型艦艇有四艘巡洋艦、六艘驅逐艦，大部分都在第一艦隊，像前清留下的最寶貴的海字號四艘巡洋艦，他們都在第一艦隊。另外兩大艦隊還有不少的炮艦或淺水炮艇且第二艦隊佔有更多此類艦艇。此外，第一艦隊還有一艘運兵艦，第二艦隊有一艘訓練艦以及一定數量的魚雷艇。”

“官兵的素質怎麼樣？”

“無從判別，要是以艦艇型別噸位來論戰鬥力。第一艦隊肯定是更強的，但兩大艦隊同樣長期缺乏經費，有些水兵已經很久沒領到津貼了，前清水兵只在艦艇大炮上晾曬衣服、曬曬太陽，他們更能玩出花樣來。而且所有的艦艇幾乎都到了大修甚至退役的地步，但……”身為海軍之一員，說話者好像根本沒把自己的海軍身份有所看重。

“前清都滅亡好幾年了，這麼久以來中國無一艘軍艦下水、我們的貨運船隊好像也從來未在大海上見到所謂戰備巡邏或者外海訓練的中國海軍！沒錢沒艦艇，兩大艦隊能維持到現在已經不易！！”

張雨生撫摸著自己的下顎，目光迷離地看著對面的陳紹寬。眼前這人可是中國不可多得的海軍將才，當然是按照原本的歷史發展下去才能體現他的將才所在，抗日時期老蔣手下的海軍總司令，現在不過是一位即將派往法國的海軍武官，如果按照現在的歷史發展下去，陳紹寬會變成什麼樣的人、哪一方的人？張雨生真的不知道，不過今天能和他如此美好的交談一個多小時，已經有了招納之心。

“我聽說陳武官不僅在美國考察過美利堅海軍，而且還在英國艦隊裡服役，並且作戰英勇而獲得了英國女皇的勉勵嘉獎，對於列強海軍，你肯定有一定的想法吧，船隨時可以出發我們不急，不妨說來聽聽？”

陳紹寬十七歲便進入江南水師學堂學習航海駕駛，畢業後經歷見習生、二副、大副等等過程，直至升為總司令部少校副官，加上在於革命黨爭奪‘肇和’艦中榮立功勳升任艦長後，便一路扶搖直上。1916年派往美國考察海軍，年底直抵歐洲參觀戰事，後加入英國戰列艦艦隊與德國海軍對戰，獲得了英國政府頒發的“特別勞績獎”，回國後屁股還未坐熱又要派往法國去調查海軍

張雨生估摸著陳紹寬按照這樣一個順序發展下去，遲早有一天會破繭成蝶，當然張雨生特別感謝這該死的護法戰爭，否則他不會遇上船期延誤的陳紹寬，反正自治區幾乎每週都有船隊開往歐洲，被挽留下來的陳紹寬有的時候和張宇打屁。

“其實我在美國的考察並沒有收穫什麼，和在英國一樣的，都是千篇一律的大國大艦。海軍是一個技術性兵種，雖然士兵的素質在一定程度上比較關鍵，但真正的主角還是兵器的質量與數目，也就是說國家工業實力決定其海軍實力，買來的艦隊絕不是可靠的艦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