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中,已經沒那麼客氣了。
「我說了,我昨晚上就是因為睡得太早,半夜的時候醒了怎麼樣都睡不著,就上了屋頂賞了賞月。昨晚上的月亮又大又圓。」
她沒有看向星無瀚。
她昨晚上分明看到了星無瀚去見了星彥,會不會是星無瀚弒父?若是星無瀚做的,星彥對他肯定沒有防備。
可是星無瀚為何要殺了星彥?
「我說的是實話,不過,長老方才說有人看到了我出去,不知是誰看到了?看到我去哪了,可能說得出來,不如將這人請出來和我對峙一番,也好還我一個清白。」
她這話一出,就有人看向了花音谷的一個女弟子。
那女弟子正是易容後的容女。
她見陸南音提到了她,就大方站了出來,「昨晚上我只看到陸姑娘回來,沒看到陸姑娘去了哪裡。」
陸南音便看著她笑道:「你說你看到我回來,半夜三更的,你也出來賞月不成?你說你看到我出去了,不如先解釋解釋,大半夜的,你是怎麼看到我的?」
容女絲毫不慌,道:「人有三急。」
「三急?恭桶就在房間裡面,你出外面來做什麼?」陸南音又追問她。
眾人的目光就跟著這一問一答在兩人之間來迴轉動。
「啊?房間有恭桶嗎?」容女眨了眨眼睛,理直氣壯道,「我不知道呀。」
陸南音就笑道:「昨晚上呢,我本來是想上房頂賞月的,但是賞月的時候,我看到一道黑影閃過,就跟了上去。」她笑了笑,看著容女道:「這位姑娘想來是真的不知道客房裡就有恭桶呢,她興許是不熟悉嵩山派,竟然闖入了無咎派的院子裡,推開其中一間房門就進去了。姑娘,想來那裡不是恭房吧?」
容女眼中終於閃過了慌亂,只是因為易容的緣故,她臉色還是未變。
「你胡說!」她冷笑,「陸姑娘不會是記恨我將姑娘的行蹤告訴了各位長老,這才報復,說看到了我去無咎派吧。試問,無咎派都是些和尚,我去那裡做什麼?」
廳中當即有人笑出聲,若是馬三絕那樣的無賴還沒暈過去,此時一定會高呼一聲,「姑娘,我不是和尚,晚上來我院子吧。」
容女素來膽大,她才不會顧忌,口無遮攔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但花音谷的幾個女弟子臉卻紅了,就連花音谷的女長老,臉色也是有些泛青,顯然被容女的話氣到了。
「你這話正是昨晚上我奇怪的,我這人就是好奇心重,我就跟著跑過去,在房頂上偷聽。」
她像個說書人那樣說到要緊之處就故意頓了頓,廳中之人都想知道下文,都想知道這個花音谷的女弟子跑去無咎派做什麼,見她頓住不說,就急促地催她講下去。
「陸姑娘,你偷聽到什麼了?」
「是啊,偷聽到什麼了?」
無咎派的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他們都是出家之人,且都是武功高強內力深厚,怎麼可能昨晚上有人去了他們院子卻不知道的,當即怒道:「陸施主簡直在一派胡言!若是再蓄意抹黑,就不要怪老衲不客氣了!」
「讓她說完嘛!現在盟主意外身死,誰都有嫌疑!」
他們想聽八卦,當然不願意陸南音被無咎派的嚇到,還義正言辭道:「陸姑娘,將你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說出來,有我們在,若是你是無辜的,一定不會讓人冤枉你!」
陸南音就繼續往下說:「我只聽到,這個姑娘讓裡面的人給她換藥,她似乎受傷了,然後打情罵俏的,我不愛聽,就走了。至於我是不是說謊,只驗一驗她是不是受傷了,就知道了。」
花音谷的人都看向容女,驚道:「李師妹,你受傷了?」
容女本來就是因為陸南音曾經是紀鳴喬的未婚